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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差點嗆到,冬暮以前會這樣跟她說話嗎?

但仔細想想,他們很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其實並不是很了解他,甚至一直都對他有點發怵。

蘇梨在胡思亂想中吃完這頓晚飯。

冬暮沒再說過任何話,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收拾好餐具就離開了。

交接好手頭上的插曲後,冬暮回到監控室待命,但等待他的是暴怒的賀川。

「我讓你去做多餘的事了?」

室內氣壓急速驟降,那是來自高階異能者的精神力施壓,快要窒息的壓迫感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是我自作主張了,對不起,賀隊。」

冬暮弓著腰,身形顫抖的無法站立,膝蓋抵著地面,黑色面罩洇開一抹暗紅,滲出的血跡越淌越多,隱隱散發出悶燥的腥氣。

賀川慘白的手背上脈絡突顯,用力掐住他脖子時青筋暴起,冷眼旁觀著冬暮瀕臨窒息的微弱掙扎。

血越吐越多,瞳孔跳動,喘氣聲漸濃……

意外撞見這一幕的春曉驚叫出聲:「老、老闆……」

糖從嘴裡滑落,室內的強壓讓春曉也頗不好受,但她還是強忍著精神上的折磨為他求情:「冬暮快被掐死了,老闆……老闆你就饒了他這一次吧……冬暮肯定知道錯了……他不會再犯的。」

雖然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冬暮死在自己眼前。

「滾去飼養所。」賀川極慢地忪了手上力度,冷漠地俯視著下屬狼狽不堪的模樣,「再有下次,只能回爐重造了。」

春曉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冬暮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讓老闆動了殺心……

「是。」空乏的瞳孔里仍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中午修監控的時候發現她沒怎麼吃飯,剩了很多,晚上才想著監督她吃完飯。

這是錯的嗎?

他只是這樣想著,所以就這樣做了。

不可以擔心她嗎?

無意義的思緒在腦內纏繞成一張複雜的網,他得不到回答,也想不出結果,只是任由繁雜的念頭一遍遍侵襲著不得安寧的心神。

暗紅的血跡染紅了他的面罩,出血量太大,甚至有血絲從縫隙里淅淅瀝瀝地滲出,他低垂著眼瞼,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面無表情地離開了監控室。

賀川顯然余怒未息,冷冽的眸光轉向不合時宜闖入的春曉。

春曉一驚,生怕被遷怒,連忙開口解釋道:「老闆,實驗體有了新進展……病號有發狂現象,秋月說要讓你過去看看異變情況。」

得知正事,賀川臉色這才好轉一些。

「老闆,要通知安德森博士嗎?」

「暫時不用。」

***

夜幕低垂,傅斯遇如約而至,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像是同居的情侶回家時順手給心愛的女友買了份小驚喜,透著一種末日前的日常幸福感。

他帶來了一套新衣服和一本她很喜歡的童話書。

蘇梨洋溢著笑意的面容突然低落下去,視線落在鋪設於床上的柔軟面料,沉默不語。

「怎麼了?」傅斯遇眉稍微斂,稍稍有些慌神,他坐到床沿,伸手去抱她,「不喜歡這套衣服嗎?那我明天再選套新的,好不好?」

「不是的。」蘇梨搖頭,手抓著他的手臂,仰起臉看他,「我……還要在這邊住多久呀?」

她聲音輕軟,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傅斯遇順勢握住她的手腕,纖細而脆弱,讓人不自覺放輕指間力度,唯恐造成疼痛,他溫聲安撫著她低迷的情緒:「是不是一個人住這裡太無聊了?很快……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蘇梨眨巴著眼,悶聲悶氣:「我只是……覺得賀川很討厭。」

這番話稚氣十足,傅斯遇聽著尤為悅耳,低斂的眉梢都上揚了幾分,聲音里溢出些微笑意。

「寶寶只喜歡我對不對?」

「……嗯。」

話題被傅斯遇帶偏,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幾口,指尖捻住她領口:「我替小梨換衣服,好不好?」

一邊煞有其事地詢問,一邊不由分說地親吻她鎖骨。

扣子被解開,抓著人從頭親到尾,繃直的腳背都殘留著濕熱的觸感……

全親了個遍後,傅斯遇才不緊不慢為她套上睡衣,看她臉頰紅紅地蜷在自己懷裡,悶笑著調侃道:「小梨會不會覺得你男朋友是禽/獸?」

「才沒有。」她睜著一雙水潤潤的杏眼,眼波盪開,眼底晶亮似攪碎的一池星光,「你這麼好,才不是……才不是那玩意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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