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關心做什麼?」金戈伸了個懶腰,嘴角勾起些意味不明道:「你已經如願以償地去了檔案處,就不要再過問案件的詳細情況了,這不是你該管的。」
江小魚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他的心裡被金戈這話攪得像是一團亂麻,看不清,也理不明。
「我只是問一下……」他將頭埋進枕頭裡悶聲悶氣。
金戈嗤笑了一聲,一巴掌拍在江小魚的頭上:「先管好你自己吧,這麼晚了飯也不吃,自己沒吃就算了這狗總得吃飯上廁所吧?憋不住了拉病房裡怎麼辦?」
江小魚默了一會,隨後半抬起身問拉布拉多:「你餓了嗎?這邊沒有狗糧,飯吃嗎?」
阿布汪道:「狗很愛吃飯!狗會自己上廁所,不用溜!」
「好,那我去食堂打飯。」
他說著又想從床上起身,金戈大嘆了口氣,受不了一般將他按回去說:「祖宗!你改改你那彆扭性子好伐?讓人幫忙是會要你命還是要你錢啊?我這麼大個人在這裡,你說一句師父幫我打一下飯遛一下狗有多大點事啊?啊?還你去打,你這屁股不想要了是伐?」
江小魚嘴巴抿得鐵緊,被他罵得頭也不抬。
「金警官?」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打破了金戈單方面的輸出。
江小魚聽到這聲音,身體微微一顫。
亱蓮手上拎著一個造型古樸的竹編食籃,路過床邊時帶起的風裡有著屬於他身上的清冽香味。他將食籃放在床頭柜上,彎著眼睛笑道:「怎麼這麼大火氣?」
金戈臉色不好,「我和我徒弟說話輪得著你管?」
亱蓮略微歪了歪頭似乎有些詫異,「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看金警官發這麼大火有些納悶,江警官是做了什麼惹您生氣了嗎?」
金戈在心裡咒罵亱蓮是個裝模作樣的死小白臉,想到亱蓮的年紀又改口死老白臉。他不想搭理對方,又對自己剛才莫名其妙朝著江小魚發火感到拉不下來臉,他看了眼亱蓮帶來的食盒,對江小魚說:「既然有人給你帶了吃的,那我就走了,你好好養病吧。」說完他也不等江小魚回話,疾步出了住院處的門就點了根煙。
「媽的。」他含著煙吸了口,好一會才冷靜下來自嘲說道:「這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被什麼都不懂的貓崽子給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