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忙起身,捂住胸腔,「我無礙,多謝姑娘搭救。」說完,目光從溫雪轉向了容適,停留了片刻,愣了愣。
「姑娘,你為何昏倒在此?」溫雪不解詢問道。
女子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我不過是在此處踏青,不想遭逢春雨,路面泥濘得很,才失足摔了一跤,昏了過去。」
「原來如此……」溫雪點了點頭,扶起這位女子,「想必你身上還有傷,我將你帶去醫館。」
說罷就要攙起女子的身子,卻被她四兩撥千斤般避開了。
「不必麻煩姑娘了,我可以自己走,不過是摔了一跤而已。」
溫雪看著她的動作,心中總覺著有些蹊蹺,卻又不知何處蹊蹺,便也不再說什麼。
只略略攙扶著女子往外走,總算出了百花亭,坐上一輛馬車。
車內,溫雪見這位女子的面色並不是太好,便依然想法子搭她話。
「我姓溫,請問姑娘芳名?」
「小女名喚素歌。」
溫雪沒注意到的是,這位名喚素歌的女子,回應雖刻意保持禮節,目光卻是不自覺地往容適臉上飄。
可容適對他人的目光很是敏感。這個陌生女子與溫雪給她的感覺並不同,讓他覺得排斥。
此刻他坐在溫雪對面,一言不發地看向車外,眉頭不自覺地發了力。
他很不適,也很不滿——不適有外人的存在,不滿溫雪好像忽略了他。
醫館在街市,馬車緩緩停下,就在了醫館附近。
為了防止有熟人認出自己,溫雪戴上面紗掩去面容。
她先下了馬車,就要轉頭去攙素歌,卻忽然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雪兒?」
溫雪一驚,這熟悉的聲音……轉身去看,果然是哥哥。
戴著面紗也能被一眼認出,也就她這位兄長了。
慌忙看了一眼馬車,幸好,容適還沒下車。
溫雪趕忙鞠了一禮,眼神里有些迷惑不解,「公子在喚誰?這裡沒有雪兒,公子應當是認錯人了。」
眼見溫珩就要上前來,溫雪趕忙先發制人,繞過了他就往街對面走。
若是叫哥哥見著了容適,依著他的性子,還不得立馬傳入爹娘的耳里。
她和容適才剛認識不久,再者他的身份也不一般,她同容適的事,還是不要叫哥哥知曉的好。
見妹妹的反常行為,溫珩一愣,心下懷疑,卻陡然間瞭然一笑,跟上了溫雪。
兩人漸行漸遠。
容適握了握拳,他知道溫雪應當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的,於是只好默不作聲,直到外邊沒聲了,他才往馬車外看去,卻只看見二人遠去的背影。
溫雪也轉頭往馬車瞧了一眼,卻只看見一輛停靠不動的馬車。
馬車上,少了溫雪,氣壓似乎更低了些。容適眼神不動,似乎看不到任何人。
素歌也沒料到會有這般的發展,不解道:「溫姑娘這是……」
然而,她還沒說完,就聽坐在對面的容適開口:「出去。」
素歌一怔,似是沒想到這位公子如此果決冷漠。
眉眼勉強彎了彎,訕訕地笑了笑,「多謝公子搭救,小女這便去醫館了。」
搭救?搭救之人分明是溫雪才是。若是他,定然不會理會。
腦中浮現溫雪施以援手的過程,果然,她才是那個良善之人,面對陌生人都是如此熱忱,就如面對他時一般……
繁華熱鬧的街道,這一輛馬車裡卻像是另一個世界,沉寂得可怕。馬車裡的人似陷入了困境,遲遲沒有動靜。
過了許久,容適才想起來,這次見她,他依然連她是何人都不知道。
唯一的線索只有,她怎與方才那位男子似乎關係十分密切……
他的眼神似墨色的湖,凝結成了寒冰。
往後,他該如何去尋她?
*
回到府上,溫雪腳步不停地往房間裡去。
溫珩卻仍是跟在溫雪身後,邊笑邊不斷調侃。
「我道是你今日穿一身丫鬟的服飾出來做什麼,悄聲告訴哥哥,你可是偷偷與人私會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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