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被他的模樣給嚇到了?在怕他?
他心想,她怕他也好,這樣她應當會乖乖聽話,不會輕易尋死了。
自這一日起,溫雪就被關在了院子裡,容適除了進宮上朝或是辦理公務之外,其餘時間都在溫雪身邊陪著她。
連睡覺也在她身邊待著,看著她沉睡。
只是,溫雪似乎還一直沒從巨大的刺激中緩過神來,總是一語不發。
又沒多久,容適便被封為了太子。溫雪知道後,溫溫順順地道了聲喜:「恭喜太子殿下,奪嫡成功。」
他還當真以為她是在恭喜自己。
直到一日,容適又剛從外邊回府,溫雪身邊的丫鬟來通報,「殿下,溫姑娘她今日又……」
「她怎麼了?」他心中升騰起不好的預感,急切道。
「她今日看著樑柱發呆,用撕了的衣衫做成長布,險些懸樑自盡……」
懸樑……
他腦海中閃過他母妃當年懸樑自盡的畫面,呼吸一窒。
眩暈一陣緩過神來,他氣憤地衝進溫雪的寢房,「溫雪,你好大的膽子,趁著本殿下不在府中,竟敢偷偷懸樑?」
溫雪似又被他嚇到,一語不發地掉下淚來。
容適怔忡一瞬。
他……有這般嚇人?
他努力控制語氣,小聲了些對身邊下人道:「往後,將府上所有的梁都給我封死。」
此後,他更加守在了溫雪身邊,看著她,並將自己過去在宮中養大的雪球放進了她府里。
雖說,他不想讓她把心思放在其他人,包括貓上,但他更希望他不在時,她能不那麼孤單,能好起來。
溫雪看著雪球,果然眼中有了些色彩,「它叫什麼?」
「叫雪球。」
「哦?和我很像的名字呢。」
她看起來興致高了一些。
有了雪球陪著溫雪後,她的精神狀況似乎便好了許多。至少不再會突然陷入沉思,突然掉下眼淚,突然想起什麼鬱鬱寡歡。
逐漸恢復了一些過去的靈動與活潑。
她溫聲解釋:「殿下,我落水後總有些神志不清,有時會忘卻一些事……但現下已然意識清明了。」
原來是這般……怪不得她有時候會有些奇怪。
「那如今,你還想死嗎?」若是,那不如全都忘了好。
溫雪不答。
容適又想出口威脅她不許尋死,她突然開口了:「我這命是殿下給的,不會輕易尋死了。」
容適將信將疑,讓太醫反反覆覆查了她的身體,才確認她除了身子因落下了病根,極其虛弱以外,其他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直到滿一年孝期那日,他和溫雪說:「溫雪,做我的太子妃。」
她卻沉默了一會兒,沉聲說:「我一個罪臣之女,實在不堪成為殿下的太子妃,還望殿下放過我。」
「你說的放過你,是讓你自己去尋死覓活?」他陰沉著臉諷道。
「殿下,我已說過,我的性命是殿下給的,不會自己尋死了,殿下想如何處置我都行,但我是罪臣之女,擔不起太子妃的名號。」
「罪臣之女又如何,你當我會在意此事?總之,你已是我認定的太子妃。」
溫雪垂下眼眸,她的眼底冰冷,失去了對一切的渴望,對他這樣說,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連一絲絲期望都無。
容適壓下心中失望,轉身離去。
他登基為帝前,再次提出要溫雪做他的皇后,沒想到這一次,溫雪一口應下了。
還未來得及欣喜,溫雪就道:「好,溫雪這條命是太子殿下給的,溫雪無以為報,往後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無論殿下想要我的身子還是身份,您都儘管拿去。」
這女人……!她便從未有過一刻覺得,自己是真心對她的嗎?
他沉默了半晌,無言以對,冷哼一聲出了寢門。
朝中重臣自是不同意他立一個罪臣之女為後,他只好以一些強硬手段讓這些臣子閉嘴,從此再也無人膽敢非議溫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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