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頓時泄了氣,「好吧,那我替你檢查一下傷勢。」她也是會些醫術的,只是沒有太醫高明。
容適動了動唇,掙扎著拒絕道:「倒也不必……」若是讓她日日檢查,豈不是連多傷幾日的機會都要沒有了。
「不行,你的傷口總得常換藥。」溫雪厲聲道,「既然沒法勞煩大夫,那我親自替你換藥。」
容適剛想說讓大夫來幫自己換藥,此時立刻將話吞了回去。
「……」原來這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
溫雪讓他回到床上,出門喊人送了藥來,她坐在他身後,將他的外衣剝下,又將包紮好的傷布取下,露出他白皙卻挺闊堅實的後背來。
瞧著他背後一道道紅痕,有些傷口淺的已經結痂,有些傷口深的還泛著絲絲血紅,觸目驚心。
之前是太醫給他包紮上的,這還是溫雪
第一回如此完整地看清他所有的傷口,傷痕累累,道道斑駁,令溫雪心揪了揪。
察覺身後之人的沉默,她噴灑在他背上的呼吸微微凌亂,容適知曉她定是又難過了。她這幾日動不動便因為他受傷而自責,他雖高興她能如此心系自己,可也不想她總因自己傷懷。
他轉移話題,問溫雪道:「方才你說你落水後受了傷,傷到何處?」
溫雪取了創傷藥膏,正小心翼翼在他傷口上塗抹,對他的問題並不如何關心。
於是漫不經心道:「腿,不小心撞了一下。」
容適皺眉,「那你還騎這麼久的馬?」
「騎馬又不傷腿……」
「傷筋動骨,須得好生將養,不可……」
還未說完,後背傳來一陣刺痛,容適又倒抽一口氣,溫雪趕忙手一頓,擔憂道:「我不小心用力了些,沒事吧?」
容適語氣哀怨:「我不過囉嗦兩句,雪兒竟是嫌棄我報復我。」
被如此「冤枉」,溫雪氣惱得急忙辯解:「莫要污衊人,我分明不是故意的!」
她湊到他臉側,瞧清楚了他一臉促狹的笑,便知道他就是在故意逗自己,瞪了他一眼,語氣憤憤:「我就知道,你就是故意耍我呢。」
他噙著一抹笑意道:「誰讓雪兒一急,更像一隻小兔子,實在可愛。」
溫雪冷哼,「兔子急了可要咬人呢。」
「嗯,那你若不高興,咬我便是。」
「……」溫雪頓時閉嘴了。
有些不想回應他。
有時,她還真忍不住懷念過去那個不大會說話又無比靦腆的小子安來。
見她總算沒有再為自己垂頭喪氣,恢復了那個有活力的雪兒,容適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得逞的笑意。
他低聲如呢喃般道:「雪兒,接下來的日子,你多陪陪我可好。」
「好好好……」溫雪無奈應下。
然而,說是讓溫雪陪著自己,實際上幾乎都是容適以「傷還未好」的理由纏著溫雪。
用膳之時,將軍府的下人在膳廳布好了飯菜,容欽與素歌,以及梁氏兄妹都在廳內坐下了準備用膳。
梁氏兄妹乃是溫雪特別照拂,留下與他們用膳的,畢竟他們不是下人,且是為了護送溫雪才來這裡,都應與他們一樣是將軍府的客人。
只是他們二人與一桌皇家人坐在一塊,難免心中忐忑。
溫雪與容適姍姍來遲。
容適掃了一圈人,尤其是梁勝旬,他盯了他兩眼,梁勝旬卻因著心中惶恐,未敢抬頭示人,也沒敢看溫雪。
容適這才在心中滿意點頭。
剛落座,溫雪拿起碗筷,容適便湊到她身旁,盯著她巴巴道:「雪兒,餵我。」
在座之人都習以為常地視若無睹,悶頭進食。
日日都要來這一出,越來越膩歪。
溫雪扒拉了一口飯,有些疑惑地看著容適道:「都已經快一個月了,你這胳膊怎的還未好?即使還未好,那拿個碗勺吃個飯,喝口湯,總可以了吧?」
說完,溫雪便拿起筷子遞給了容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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