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業問過為什麼,江爾梵只是賣著乖反問:「業哥,不好聽嗎?」
白白喵了一聲,又長又嗲,江爾梵學著它,「喵嗚~」頭疊著頭貼貼。
看著這一幕,程業捂了下心臟,他感覺自己好像是養了兩隻貓,一隻叫白白,而另一隻是爾爾。
和白白貼了會,江爾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放下貓一臉懊惱。
「業哥,我去沈明澤家的時候不小心把東西落那裡了,我得去拿一下。」
程業沉思了會,「什麼東西?要我載你去嗎?」
江爾梵搖搖頭,張口就說:「只是一支水筆啦,只是想著能順便去找沈明澤玩會,業哥你等會不是還要出門嗎?我自己去就好。」
程業本就忙,在家裡的時間還是他特地抽出來的,如果江爾梵不在,程業基本都不怎麼回來。
聽完後程業頗有些欣慰,江爾梵這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好,路上小心。」
江爾梵出了門,沒有朝著沈明澤家的方向去,而是拐了個彎前去趙大嬸的攤位。
他一去就開始夸,「趙大嬸,您的橘子我和業哥吃了都說甜。」
她被誇得直笑呵,停下手頭的事情。
「甜就好,想吃嬸這裡還有。」
說完她就想給江爾梵再裝一袋子。
「別,昨天業哥在您這裡買的橘子還沒吃完,拿了浪費。」
她這才沒有繼續。
接著江爾梵面上猶猶豫豫地問了句,「趙大嬸,昨天是有人跟您說了什麼嗎?」
趙大嬸一頓,「怎麼這麼問?」
他神情落寞地低著頭。
「也沒什麼,就是我跟朋友鬧了點小矛盾,鬧矛盾前我說過我想吃橘子來著,突然也就有了,我想知道是不是我那個朋友跟您說了什麼。」
「害,原來是這樣啊。」
她一臉恍然大悟,又義憤填膺起來。
「我就說那孩子怎麼突然說要給你送橘子,還讓我不要告訴你,我家和宇也真是的,怎麼跟你這麼乖的孩子還能鬧矛盾,絕對是他做錯了什麼,爾梵你別怕,有什麼事情嬸做主。」
江爾梵連連擺手,表示都是小事,好半天才說服了對方保密。
「趙大嬸,這次真的是我的問題。」
江爾梵可憐巴巴地對她撒嬌,「所以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再三保證不會受委屈後,江爾梵才脫了身。
江爾梵惰怠地嘆了口氣,剛剛他的話都是瞎扯,確實得到了一些消息,但他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
他的神色有些不解,趙和宇是個看上去平平無奇,成績中等,怎麼看都很普通的人,跟他同一年級就在隔壁班,關係談不上熟絡,不像是能做得出來跟蹤這種瘋狂舉動的人。
怎麼會是他?
起初的端倪是發現沈明澤不太對勁,沈明澤從來沒有質疑過他。
而最近的每一次見面,沈明澤都需要在他面前確認自己的重要性。
拜託,沈明澤是什麼丟了主人的看家犬嗎?
江爾梵默默吐槽,難不成除了摸頭還要給他餵肉骨頭才能安分?
而且,沈明澤說謊了。
沈明澤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會走神,尤其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天他簡直遲疑得過分明顯。
在此之前,無論他對沈明澤說過什麼話,他都記得清楚。因為他曾經說過,沈明澤一直都在注視著江爾梵。
還有一點,那天他靠在沈明澤身上,並沒有被匿名告白者拍下照片。
此前他對任何人的親密舉動都會被記錄,要麼是匿名告白者拍不到或者不知道,要麼......沈明澤和匿名告白者有關聯。
沈明澤會是那個匿名告白者麼?
江爾梵思索了片刻後不這麼認為,他太了解沈明澤,他做不出這種事情,即便這段時間他確實有些異常。
他低頭看了下手機閃爍的屏幕。
而後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本性難移不是嗎?
那個人或許就正是算準了他的性子才敢發給他,江爾梵不太高興地撇嘴。
就是有些煩人,他已經晾了對方一段時間,估計沒多久就忍不住了。
「爾梵同學......為什麼不理我?」
一句話瞬間將江爾梵的目光帶了過去,巧了,正是趙和宇。
江爾梵目露歉意地說,「啊抱歉,沒注意。」
眼睛掃向對方,還是一如既往地中規中矩,看不出什麼,硬要說出個特點,是他最難記住的那一類人,放進人群里不細看都認不出來。
他鬆了口氣後激動地說,「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遇到你,我還以為爾梵同學已經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