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雙眼一眯,目光直直地射向柳娘子。厲聲道:「柳氏,你來說!今日本堂之上,葉將軍在此親自坐鎮,你可要知曉,若是敢有半句虛言,本官即刻便讓人對你行刑,到時候可休怪本官鐵面無情!你且好好想想清楚,如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本官招來!」
「卿卿,你莫不要再犯糊塗了呀,否則我可真的是無顏面對你父親啊!」陳伯此時也是滿臉痛心疾首。
柳娘子在這一連串的威懾之下,早已是嚇得六神無主,她支支吾吾地開口道:「……大人……我……我是被迫的!」
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蚋一般,若不是這公堂之上此刻格外安靜,旁人怕是都難以聽清她在說些什麼。
醉月酒樓的店小二見柳娘子這副模樣,心知這步棋怕是要保不住了,頓時有些慌亂起來。當即大聲呵斥道:「你不要信口雌黃!」
而陳卓此刻心裡想的倒是比旁人都要多,他眼見著形勢對自己愈發不利,當下便想著得趕緊撇清自己才行。
於是,他趕忙朝著縣令連連磕頭,急切地說道:「大人,她說的不可全信啊!她定是想把罪責都推到我等二人身上,大人您可千萬要明察啊!」
郁斕冬站在一旁,冷眼瞧著這幾人心懷鬼胎的模樣,心中不禁暗暗冷笑。
她略作思索之後,便朝著縣令諫言道:「大人,依小女之見,不妨將這三人分開來審。如此一來,也好防止他們相互串供,以免冤枉了無辜之人。」
「不行!」
「不可!」
陳卓和店小二一聽郁斕冬這話,頓時異口同聲地大聲反對起來。
郁斕冬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笑意。
她目光一轉,直直地看向陳卓,眼神中透著一股審視的意味,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肚子不痛了?」
眾人聽聞這話,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陳卓。
此時的陳卓早已挺直了身板,哪還有之前那副身體有恙、痛苦不堪的樣子。
郁斕冬見狀,更是步步緊逼,繼續說道:「難不成你還能控制肚子疼的發作?之前是在哄騙縣令大人的?哼,莫不是自導自演了這一出鬧劇?」
「……你……你血口噴人!」陳卓被郁斕冬這般毫不留情地拆穿,頓時惱羞成怒。他惡狠狠地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恨意,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慌亂之中,他又開始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末了,還不忘倒打一耙,衝著郁斕冬大聲叫嚷道:「你給我下的毒,難道你不清楚?」
只是這陳卓著實是有些蠢笨,捂著胃卻口口聲聲說肚子疼,郁斕冬心中暗笑,心想著自己前世的初中生物課可不是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