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可以去買些調料回來,故意將臭豆腐的味兒弄得大一些,讓敵方以為己方已經沒什麼能吃的了,都開始吃這種「奇怪」的食物了,藉此來迷惑他們,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再找機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有馮伯之前的吩咐,郁斕冬很順利地就得了通行的令牌,拿著令牌在軍營里一路暢行無阻,不多會兒便來到了軍營門口。
剛到門口,就瞧見一個女人正在和守衛的士兵糾纏不清。
那女人頭髮有些凌亂,臉上滿是焦急與哀求之色,她緊緊地拉著一個士兵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大哥,你行行好,我孩子被你們抓走了,就讓我看一眼吧,就一眼就行啊,求求你了!」
那士兵則一臉嚴肅,用力地掙脫開女人的拉扯,不耐煩地呵斥道:「軍營重地,豈是你想進便能進的!你趕緊走,別在這兒搗亂了!」
可那女人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糾纏不休,那士兵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看就要發火了。
女人正拉扯間,一抬眼瞧見郁斕冬從裡面走了出來,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一般,猛地撲了過去,「大人,行行好吧!求求你了!」
郁斕冬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是之前那個賣豆腐的嬸子嗎?她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嬸子?」
那女人聽到郁斕冬的聲音,趕忙抬起頭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眸子裡滿是希望,急切地說道:「姑娘,您好人有好報。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你先起來呀,嬸子,有話咱們慢慢說。」郁斕冬趕忙伸手去扶女人,一邊扶一邊說道。
一旁的士兵本來見這女人像個瘋子似的撲過來,心裡暗叫不好,正想著要去拉人呢,可又瞧見這女人居然和郁斕冬認識,一下子就犯了難,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於是站在原地不敢妄動。
「嬸子,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來軍營?」郁斕冬一邊彎腰扶起女人,一邊關切地問道。
女人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便開始抽抽泣泣地哭訴起來:「都怪我家那殺千刀的呀!我去賣豆腐,我那黑心肝的公婆,為了區區五十文錢,帶著我家二狗子去做些不要命的勾當呀,我家二狗他完全不知情啊!姑娘,你可得幫幫我,讓他們把二狗還給我吧,只要能把他還給我,我做什麼都願意!」
「不要命的勾當?」郁斕冬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受了靺鞨族人的錢,來軍營行刺將軍。」女人哭著說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連串地往下掉,「他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這不是把全家人都往火坑裡推嗎!」
「他們怎麼可能?」郁斕冬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