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小子!」王嬸子佯怒,作勢要打。
有了二狗子的幫忙,燒麥很快便包制完畢。
待上鍋蒸熟之後,郁斕冬將其盛入食盒,徑直送往帥帳之內。
士兵得了將軍的吩咐,未加阻攔,直接讓郁斕冬步入其中。
郁斕冬掀簾而入,聞到一股草藥味。
只見葉枕舟背對著門帘,上身半裸,古銅色的胸膛寬闊而堅實,一隻手艱難地繞至背後,正為背部的傷口上藥。
背部的肌肉緊繃如弦,條條交錯縱橫的傷疤猙獰而斑駁,新舊交雜,有的已然痊癒,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有的卻仍是新增的創口,透著觸目驚心的紅。
葉枕舟貴為侯府之子,且身為一品將軍,威風赫赫,究竟是誰能將他傷至如此?
郁斕冬輕手輕腳放下餐食,悄然無聲地走到葉枕舟身旁。
「你……看到了?」葉枕舟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澀意,似是有些難堪。
「嗯。」郁斕冬輕聲應道。
「……很醜吧。」葉枕舟的話語中隱隱透著一絲落寞與自卑。
郁斕冬淡淡道:「大家不都說傷疤是男人最好的醫美嗎?」
郁斕冬神色平靜,語調淡淡:「大家不都說傷疤是男人最好的醫美嗎?」
「醫美?」葉枕舟聞言下意識欲轉身,卻被郁斕冬輕輕按住肩膀。
細膩柔軟的手指觸碰到他肩膀的剎那,郁斕冬敏銳地察覺到葉枕舟的身軀陡然僵住,背部原本就緊繃的肌肉愈發收緊。
「郁……郁姑娘。」葉枕舟竟連話都說得磕磕絆絆起來,「你……你這是……」
「我來幫你上藥吧。」郁斕冬的聲音輕柔卻堅定。
葉枕舟的手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厚繭與熾熱溫度,緩緩覆上郁斕冬的手,他的聲音因緊張而略顯乾澀,話語中滿是掙扎與克制:「冬兒,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郁斕冬輕輕抽回自己的手,仿若未曾聽見他的話語一般,鎮定自若地從桌上拿起已搗碎的草藥糊糊,用棉布輕柔地蘸取藥汁,極為謹慎地在傷口邊緣試探著塗抹。
伴隨著棉布的輕觸,葉枕舟背部的肌肉難以自制地顫動,郁斕冬見狀,輕聲細語地安撫道:「我會儘量輕點。」言罷,她才徐徐將藥水均勻地塗抹於那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疤之上。
葉枕舟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而急促,他清晰無比地感知到郁斕冬指尖傳來的絲絲溫熱,仿若一縷暖陽穿透肌膚,徑直抵達心底深處,攪亂了他原本平靜的心湖。
郁斕冬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每一道疤痕,自上而下,兀地停下,問道:「這些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