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哲對這段感情更擔憂的其實是池析亭。
池析亭年紀太小了,即使平時工作上表現的再成熟,但在感情上就不一定了。
何況褚聿又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就算人小孩兒對他沒意思,也說不準會耍手段去引誘人家小孩兒了。
「褚總可不是個單純的人,他想法可多了,你玩……」沈之哲一頓,稍微美化了一下後道,「你完全不了解他。」
池析亭一頓,緩緩歪了下腦袋。
他為什麼要這麼了解他?
嗯……
池析亭腦子一抽,念頭又詭異變了變。
也不是不能稍微了解一下。
「談何說起?」池析亭謙虛問道。
沈之哲的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背上敲了兩下,道:「你知道褚總現在在幹什麼嗎?」
池析亭皺眉,問:「什麼?」
沈之哲道:「其實褚氏內部現在並沒有特別穩定,最起碼相較於前幾年,今年稍微有些動盪,尤其是一些部門領導人開始暴露野心,逼著褚總放權。」
池析亭反問:「包括你嗎?」
沈之哲一頓,默了半響後道:「包括我。」
池析亭沒有吭聲。
「但是褚總要比你,比我們想像的都要聰明。」沈之哲苦笑了一下,道,「他不在意內鬥,甚至這段時間還在鼓動手下員工內戰,然後坐山觀虎鬥,偶爾出來說幾句場面話,維持表面的平和。」
但其實內里早就開始波濤洶湧了。
褚聿看得見,但是並沒有輕易做動作去整頓。
池析亭抿了抿唇,眸光微沉。
褚聿的想法不難猜出,最起碼對他來說不難猜。
池析亭來褚氏的時間不長,對褚氏的情況並沒有那麼了解,但是他畢竟是職場老油條了,曾經爬到過公司中高層的位置,對於中高層內部的暗潮洶湧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一切的源頭其實還是員工發展晉升渠道的不平衡和不公平。
有些中層毫無水平,曲意逢迎,靠著諂媚和舔領導上位,即使能力不行業績很差卻依舊可以靠著資歷和背景穩坐釣魚台。
而有些員工能力足業績強,卻因為不會舔,遲遲出不了頭;更差的就是沒有能力也不會舔領導的,想要明哲保身,但是也會被拉出來墊背。
上層不作為,只有老實人拼死拼活努力工作,還要被迫分享業績,最後被逼離職,老油條繼續混日子,等著公司再招新的牛馬進來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