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依然很刺眼,我一手遮著,一手比劃著名。
「嗯……應該先這樣走……然後再這樣那樣……欸……然後要怎麼走?」
我小聲叨叨著,我這人從小不分東西南北,關鍵是北方很多路標都是只標東西南北。
所以每次看這種地圖總會犯難。
我駝著背,難免有些喪氣,要是我爹在就好了。
在我盯著地閣,臉皺成一團有些絕望地蹲下擺爛的時候。
突然感覺頭頂一片陰影,瞬時帶來一陣清涼。
我扭過頭去看。
是剛剛報名排隊站在我前面的那個男生,那個影子同學。
他也站在指引牌前,和我隔著幾步的距離,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能看見他的側臉,高高的鼻樑,清晰的下頜線,嘴巴微微抿著。
我好像是瘋了一樣直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他高高地站在那裡,就擋住了所有的燥熱。
這個同學,長得真是好看。
我暗暗想著。
我偷偷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總會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指引牌,實際上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過了一會,旁邊的身影在余光中消失了。
鬼使神差地,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跟著他。
一如排隊時高大的背影,
我看著他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
不再猶豫,我邁出了腳步。
感覺沒走多久前面遙遙的身影就不見了,我往前走了走,停在了他消失的地方。
扭過頭去看。
「高一(5)班」
我下意識轉頭看向五班的窗子,教室里稀稀落落的沒有什麼人,只有他顯眼地坐在了最後一排。
他就坐在那裡,又是只有半個側臉,他拿起礦泉水喝著,額角好像還有汗。
好像有羽毛在撩撥我的心。
他原來是五班的啊。
我默默記下,繼續往前走,五班和六班應該離得不遠。
果然沒走幾步我就看見了自己的班。
我沒再猶豫,轉身進了班,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
坐下後我扭頭去看周圍的環境。
嶄新的教室,不過有些空曠。
可能還是沒有什麼同學來教室,書櫃都還空著,桌子上也都有些積灰。
我看向黑板,黑板有人寫了話。
可能是上一屆的學長學姐。
「他們以為自己離開的是地獄,其實他們離開的是天堂——韓寒」
我忍不住念了出來。
這裡嗎?天堂?地獄?
不得而知。
那天晚上的自習上,我們還沒有發課本,白天還在軍訓,但是晚上的自習還是有的。
大家有的在看早就備好的輔導書,有的在看課外書,有的在竊竊私語。
大家都還不怎麼熟悉,都有些客氣的疏離感,大部分同學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從包里拿出了記事本。
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是我喜歡留意每天發生的大事,然後記在小小的日程格子裡。
二〇一八年九月二日——晴——星期日
「五班。」
「影子。」
寫完我就匆匆合上了本子,生怕別人看見。
2
為期一周的軍訓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們學校以班級為單位組成營,比如我在的就是六營。
結束前一天晚上我們的教官組織拉歌。
五營和六營正好在一起。
五營?五營有……
我莫名地雀躍。
我們兩個班比較沉默,遲遲沒有人表演節目,而隔壁的營好像很熱鬧。
有個很可愛的女生唱了紙短情長。
那邊的歡呼聲和雀躍聲一陣又一陣,我們班和 5 班的同學都不時地向那邊扭頭看著。
也許是氣氛實在是沉悶,教官看不下去了,他開始把人拉出來公開處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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