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無法抵擋住這種從骨子裡生出的渴望。他閉上眼睛,只換來女人的輕笑:「你都不敢睜開眼看看我。」
接下來,女人隨手拿了旁邊的一件風衣,披著走出了門。鏡頭定格在男人緊閉的雙眼中。
「cut!」
鏡頭表現的很完美。艾波和阿爾都是神級演技,男孩的表現雖然距離兩位大神要遜色。但對於這一幕鏡頭來說,他已經表現出了自己應有的情緒和動作。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多拍一幕。阿爾即使不高興也只能跟著重新拍,畢竟這是電影的規矩。他剛才咚咚直跳的心情還未平復。就不得不再來一次。
雖然已經拍攝過教堂那一幕如此親密的劇情,他按說不應該那麼緊張。可是現在拍這一幕連接吻擁抱都沒有的劇情,卻讓他整個人都滾燙起來。
艾波察覺到阿爾的心思,心中升起一絲隱秘的快感,誰讓這幾天他都避開自己。艾波電影中表演的更加勾人,換來的是阿爾愈加緊張和燥熱的眼神。他快要掩飾不住。
哎。沒用的男人。貝托魯奇心裡嘲笑他。
當然,他心裡清楚,這不是阿爾沒用,而是艾波在拍電影的時候...實在太勾人了。頂級的美人,都是靠風情取勝,三分容貌七分風情,而艾波不僅長了一張無比美艷靚殺眾生的臉,還有十分的風情與嫵媚。她的眉毛微微挑起,眼睛含羞帶露,睫毛輕輕顫動的時候,簡直是美到令人窒息。
阿爾不得不在鏡頭前,繼續多表演了幾次破門而入的情景。
內切的鏡頭中有兩人具體的親密畫面。看到那個狗屎一樣的毛頭小子低頭親吻艾波的場景,他如何用舌頭探開他的嘴角,親密的吸吮她的舌尖。他真的是——真的是理解到了這個男主人公的心情。如果槍里有子彈,恐怕他都可能真的按下去。
決不能仔細想她的吻是如何細膩,不然一定會令他五臟俱焚。
當貝托魯奇宣布這一幕結束後,已經到了半夜11點。今天的拍攝正式宣布結束。艾波起來抻了個懶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洗漱。工作人員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都紛紛離開這個拍攝的屋子。
一時所有人都離開,唯有阿爾一個人留在了這裡,他坐在紅色的床單上,床單如同流淌的鮮血,他的手纏綿式的撫摸著這一攤流動的色澤,眼睛微微合上,眼裡帶了絲不可見的怔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艾波洗漱完後,躺在了床上,明天還有不少工作要繼續完成,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拉下了燈。這時,傳來了低低的敲門聲。艾波剛要睡著就被這聲驚醒,心裡惱怒極了。但她不得不坐起來,讓外面的人進來。
她開了一盞小小的燈,氣哼哼的說道:「阿爾,你幹嘛打擾我睡覺。我剛要做夢呢。」
黃色的燈光下她紅潤的唇,顯得是如此誘惑而吸引。他微微低下頭,撒嬌的在她臉上蹭了一下。低低的說道:「沒事,我只是——」他只是想kiss他。但他又不敢說的如此直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出來一半,說道:「艾波,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演的是那個馬夫,我應該怎麼表演呢?」他微微咬住唇,收起緊張的情緒,慢慢低下頭,臉越來越靠近艾波。
他心裡一陣竊喜,艾波沒有避開,她的眼睫毛也在微微顫動著,出賣了她此刻的焦慮。不復白日的故意和主動,這一刻艾波只是將要被心上人親吻的無措的小女孩。
阿爾的唇已經貼近了艾波的嘴角,他熱熱的呼吸噴灑在艾波的臉上,激起艾波內心的渴望。他那個吻卻沒有印下,而是停留在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近到只要阿爾一說話,艾波就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唇在自己的臉頰的觸感,一點一點,如同溫柔的撫摸。
這時候阿爾還說什麼啊——艾波真的無心聽下去。
但是她轉念一想,阿爾似乎演過好幾次話癆的角色。她難道還能捂住了他的嘴不成?就讓他說吧。看他說什麼。
阿爾低低的聲音傳來,在這寂靜的夜間無限放大:「如果是我的話,我首先會吻你的唇。先是緩慢的吸吮著。」他伸出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她紅嘟嘟的嘴唇。他只是說,卻不親吻。雖然沒有唇齒相接,但阿爾語調間緩慢的流淌,說話的節奏,卻交織出一種令人心動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