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沒說話,這時艾波走了過來。她剛剛補了妝,顯得更美艷動人。實際上她什麼時候都足夠美艷,甚至連掉妝之後都有種獨特的衰敗美。
凝望著她,貝托魯奇很理解阿爾的失控。畢竟,艾波的氣質和魅力太過複雜。但每一分都扣人心弦,折磨得人心底痒痒。
「怎麼了?」艾波白色的臂膀勾在阿爾的脖子上,濕熱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但又不肯放開。
阿爾:「沒事。我們繼續吧。」
這一幕再次拍攝。沿著剛才那一幕的劇情,阿爾先生控制住了自己的吻。他解開衣服,為女主披在外面,遮住她姣好的身軀。也遮掩住他的面容,這樣,就沒有人會發現他懷中的,是美艷的公爵夫人。
偏偏真的有個不長眼的路人,遠遠看到公爵先生,一個人在路上走,懷裡似乎抱著什麼。但是看不清晰,就跑過來,問公爵需不需要幫助。
男主挑眉,難得有了耐心與人周旋。
他低頭在女人耳邊囈語:「寶貝,一定要藏好了聲。不要讓人發現你是誰。不然」——他的嘴角咧出一個毒蛇般的冷笑,濕濕的膩膩的氣體噴在她的脖頸處,如毒蛇吐信一般。「勾引繼子被發現,在中世紀,教會會送你上絞刑架的。」
阿爾說這話的時候,艾波是窩在他的懷裡。她的臉貼在阿爾的襯衣上,能感受到他精壯的胸膛和微熱的體溫。她看不見他的臉,自然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情態,可聽到他這種說話的語調,腦子裡卻不自覺的聯想出來他所說的畫面。
白皙的女人穿著破爛的衣服被綁在十字架上,所有人都可以窺見她嬌嫩的身軀,宛如黃金比例的雕塑,純白如聖母瑪利亞。但是,粗壯的繩子卻緊緊地綁住了她,神父的手中舉著火把,即將扔到草垛中。絕望而旖旎。
竟然有一點期待...?
她一定是壞掉了。
男人還在和過路人攀談,他們說些什麼,女人是一句話也聽不下去。剛開始還能聽到過路人再問公爵需不需要幫助,畢竟他懷裡抱著什麼東西。但男人拒絕後,卻又故意延長話題,和那個路人探討什麼無用的東西。
到後來,那些話就似乎消音了一樣。激情之火滾滾而來,鋪天蓋地。可惡,太可惡了,明明知道此刻她受的折磨。這個男人——真的學壞了。從剛開始那個克制的公爵,現在變成放肆的惡魔。
女人顫抖著,似乎是冷,但身體裡卻無比的燥熱。男人溫柔的摸著她的手指。重重一掐,她臉蛋殷紅。女人如同篩子樣抖動,她恍惚之中覺得自己一定身在北極,冰涼的雨點黏在她的身上,濕濕冷冷,她的牙關瑟瑟發抖。
而體內卻有一股無名的火。她沉淪之中卻又帶著緊張。
這過路人會不會注意到她露出的一角黑色的裙,如同童話里的黑森林?
她忽然張口,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悶哼一身。好疼。女人的牙齒尖利,如毒蛇咬在他的肉。
甚至有血液的味道。
電影快拍完啦——
第30章
男人表情微微變了一下,抱著女人離開。
艾波實實在在咬了阿爾一口。他裡面穿的是白襯衫,艾波的壓印透過襯衫落在了他的身體。帶去起一種欲望的火焰。阿爾興奮極了。
貝托魯奇對這一幕很滿意。他覺得尤其劇本上規定阿爾被咬那裡,阿爾露出的那種悶哼的表情真的太生動了。他不知道艾波是真的咬了他一口。
只是阿爾眼角流露出一股寵溺的神色,令人心驚肉跳。
拍完這一幕後,便轉移陣地回到別墅。艾波跟著自己的經紀人,如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阿爾本想和她一道,但她卻故意不領情,一眼也不回頭看他。氣得他心間痒痒。
男人把女主角抱回別墅後,便放下了她,女人回屋休息。他自己在門外抽了支煙,縹緲的煙霧散在空中,使他的意識清醒許多。他坐在樓下大廳,忙自己的事情。等他忙完後,已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