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榻在同一客棧,說過幾句話,但對此人我沒什麼特殊印象。怎麼了?他惹你不舒心了?」
林清連忙搖頭,「沒有,倒是讓我舒心得很。他很有能力,奈何時運不佳。」
「嗯,你可以多給他一些提拔,既然有能力,就要用到實處。」
林清點頭,順勢朝隋瑛懷裡一趟。隋瑛懷裡熱烘烘的,他時常想,這人怎麼能做到每天都是這樣暖暖和和的,好似天生就是為了擁抱自己的。
隋瑛掀開披風,乾脆將人包裹進懷中。懷中的林清像個貓兒般地打了個哈欠,絲毫不見方才在衙門裡的那個不怒自威的兵部尚書。
在隋府用過晚膳後,林清見隋瑛在燈光下讀書,便走了過去捏他的肩。隋瑛抬頭微笑,便撫住了林清的手。
「我倒是沒娶妻,卻有個妻了。」
林清嫣然一笑,「我本生得像女子,你把我當作妻也是好的。」
「哦?」隋瑛將人摟進懷裡,「吾妻本事可大,把控整個大寧朝的兵權呢!」
「呵,這兵權要是都在我手裡就好了!」
「這回東州是你的了。」隋瑛淡淡地說,林清笑容卻瞬間凝固。
他從隋瑛懷裡起身,踱步到案前,「怎會是我的?這天下的兵權都是聖上的。」
隋瑛神色不變,看向背對自己的林清,淡道:「你上次說,叫我收倪允瞻為學生,說什麼藉此機會能和錦衣衛打好關係。」
「你不是拒絕了麼?」
「我可以聽你的。」隋瑛放下手中書本,「前提是你告病休假一段時間。」
林清轉身,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哥哥不知我在整頓軍風?」
「知道,你寫了摺子的。」
「那你可知岐王如今在東州正是關鍵時刻!還有徐無眠,我……」
「岐王有我,我一直都在關注東州,徐無眠,他和你無任何關係。」
林清瞪大眼睛,隨即冷笑,「我不會告假,此際正是關鍵時刻,我得看到岐王規整好東州,徐無眠進京受審,另外,不瞞你說,我有意要讓徐無眠進入五軍營!」
隋瑛蹭地起身,冷聲道:「五軍營?那可是禁軍,你是要拔老虎的毛!」
「遇安這話我可就不懂了,徐無眠要資歷有資歷,要能力有能力,別說進入五軍營擔事,就是接管五軍營也是綽綽有餘!」林清轉身,面對隋瑛,毫不退讓,「再者,這是我兵部的事,遇安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晚兒!」
「不要叫我晚兒!」林清來了脾氣,「什麼晚兒?我是林清,林見善!是大寧朝兵部第一人,誰在哪裡,誰不該在哪裡,我心裡有數,也手裡有權!倘若因為一個身份而如此畏首畏尾,我何必談什麼大業,抱什麼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