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樸素又驚恐,連連擺手撇清關係:「跟我沒關係!」
蔣浮淮卻說:「是吧。」
第二問:「你是不是和這個女的合夥開店,對她的裝修方案不滿意才讓方沂南聯繫我?」
無中生有的提問,讓周麥琦一頭霧水,讓方沂南一動不動,讓蔣浮淮一針見血:「不是,我對她沒有不滿意,而且,我們沒有合夥開店。」
Lucy陰沉著臉,嘴裡擠出「呵呵」兩個字。
第三問:「那你的店為什麼和她的店取一樣的名字?」
第三問落下,沒有人馬上作答,氛圍靜得能聽見銀針落地。
蔣浮淮靜靜地思考。
「不一樣,」他嗓音沉啞,推了推黑框,「她這家店叫Pourmoi吧。」
叫什麼都好,反正是P開頭的,Lucy正要發出第四問,蔣浮淮對他的前言作了補充:「我的店是Pourtoi.」
像久遠的非主流時代,換上情侶頭像的男女還要取一對相似的情侶網名。
Lucy聽完,直接作嘔,扔下一句「一對文藝逼」,腳步重重的離開。
方沂南追著跟了上去。
周麥琦塞完那張名片,也不管Lucy的臉色有多差,又有多不待見她,換上那種招牌的服務笑容,完完全全沁爽到人心底。
蔣浮淮把她拉了回來。
他舉起手掌先申明:「我之前不認識她。」
「那你就拿我當擋箭牌?」臉色宛如翻頁的書,瞬間掛了下去,「你能有點道德和擔當嗎?」
她顯然沒有聯想到任何他們在胡懷巷子之外的偶遇。
蔣浮淮為自己正名:「都怪方沂南。」
往店裡走,用靠在門邊的掃把畚箕清掃了鞋印,周麥琦恍然想起Lucy的第三問和蔣浮淮的回答。
疑點重重,信息頗多,於是她也生出疑問。
「你要開店?」
蔣浮淮點頭。
「開什麼店?」
「吃的喝的。」
富家子弟的創業項目不需要深思熟慮,只需要從簡單的吃喝開始。
她點點頭表示了解了,手裡拿著掃把,忽然學起電視劇里的打戲,指向蔣浮淮:「把你那店名改了。」
「為什麼?」他問。
「為什麼?」周麥琦聽笑了,「我的店名註冊商標了,你別想擦邊碰瓷,趁我開業前改掉,別讓我起訴你。」
「那你起訴我吧。」他輕輕鬆鬆地張開手臂,那是個可以被定義為展示和擁抱的動作。
周麥琦睨他,「你有病嗎?」
「可能有吧。」現代人有都市病,有亞健康,有焦慮症,蔣浮淮有錢有閒可能還有點病。
他繼續說:「相思病。」
想念一個人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只能強迫自己走她的路吃她的苦用一些些細微的想法,實現她童話般的夢。
Pourmoi直譯為中文,意思是「給我的。」
那年大四的周麥琦騎電動車帶著蔣浮淮在城市傍晚中兜風,看著萬家燈火,掠過霓虹招牌,大喊她想要更多——
棲身之所,安逸之地,避風港,儲藏室,房間,家。
只屬於她。
可以當做禮物送給自己並且毫無保留地對自己祝福:「這是給我的,我要祝我自己幸福。」
不能太微小,必須要璀璨。蔣浮淮坐在她身後摟緊她的腰,迎風放肆大喊:「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她開了家Pourmoi,他出於多年前的承諾,居然真的對照了她的想法,有了那家Pourtoi.
邀功的語氣和直言不諱的真情流露,仿佛在等周麥琦感動到潸然淚下再給他一個熱烈擁抱。
不過,蔣浮淮了解她。
挖苦是必然的,諷刺也是愛好施行的手段。
「你到底想幹嘛?」周麥琦問他。
想做什麼,想怎麼做,明明腦子裡都有計劃,但被她一問,好像上課被抽查到沒記熟的課文。
蔣浮淮下意識地脫口:「我想複合。」
他定定地看著她,正在等待數落,準備聽她痛罵自己的肉麻。周麥琦卻冷靜地把掃把和畚箕歸於一處。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你來看過我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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