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還有一輛車,你們先回去吧。」
「好的。」
看著人安全離開,溫澈森又上了樓,已經到了凌晨,周圍還是很吵鬧。
他又回到房子裡面,門鎖咔噠一聲在背後關上。
房子裡沒什麼聲響,應綿應該還在睡覺,溫澈森在客廳的沙發坐下,臉上有淡淡的郁色。說實話讓裴琛來當托底的聯繫人是很正確的選擇,裴琛心態非常平穩,是個天生的領導者,溫澈森不能不承認,他也被說動了。
而這動搖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從想了解應綿是怎麼從十二區出來,到真想親自去一趟十二區。
如果應綿能自己開口,倒是省下許多麻煩,可看著應綿那張臉,只管裝作無事發生、無波無瀾的一張臉。
溫澈森疲憊地揉了揉眼眶,肩膀那隱於深處的傷也在提示著什麼,這一切的發生都在指向同一條路,有些事必須從源頭解決。
「你回來了?」
應綿的聲音在背後出現,溫澈森回頭看了眼,應綿應該已經休息好起床洗過澡了,換上了長衣長褲。
「嗯。」
應綿搓了搓自己的頭髮,「我收拾好東西了。」
溫澈森明顯熱情不足,「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應綿的腳步本來還停在原地,但過了一會兒不知道趿拉著拖鞋往哪去了。
溫澈森回頭看了眼,只有陽台開了燈。
應綿正在搗鼓他的那一排泡沫箱,上面的土壤很濕潤,經過一段時間的養護,他種的菜都長出來了。
但沒想到竟然角落裡的花盆還種了花,是幾枝潔白的風鈴花。
「我要把菜都整整好,留給媽媽吃。」
溫澈森看著他蹲在地上用小鏟子撥著土,黑市的空氣確實是不好,用來做隔離的網子都變成黑色的了,上面有薄薄的附著的浮塵。
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應綿已經用一把小剪刀把風鈴花裁剪出來了一束。他還沒落下當時在花店的剪花手藝,簡單修了一下就很有型了。
「送給你。」
舉到了溫澈森面前。
溫澈森愣了一下,才遞雙手過去接下來,「我來接你出來,不該是我給你送花嗎?」
「你能來就好啦。」應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