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毛肉墊拍地面:「我在說正經噠,請你好好回答。你對自己的時間很有規劃,想做的事情也很多,我知道我每次來找你其實都是擾亂了你的時間表。」
席祥毅:「正經地說,我的時間表沒有那麼緊湊。」
席祥毅:「我確實是會給自己打算做的事情列出詳細計劃。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我也確實習慣了在相對固定的時間做日常事情。比如定時起床、定時吃飯、定時反省。但並不是說不定時我就吃不下、睡不著、失去自我總結的能力了。」
席祥毅:「哪怕在我還是活人時,我的日常時間安排也經常會被各種突發狀況打亂。我早已習慣了這種被打亂。進入負司後,我們可以不吃不睡了,很多定時項目自然無從談起。」
席祥毅:「我做計劃不是非要按照計劃行事,而主要是為了整理思路。只要思路順了,那麼一份計劃被打亂後,下一份計劃也能很快做出來。這就是個常規流程,沒什麼煩不煩的。」
席祥毅:「如果你去問木柔,那麼她會告訴你,他們寫小說的,開文之前或詳或簡都會有個大綱,但沒幾個寫手能真正按照大綱寫到底。寫大綱的意義經常好像只是為了見證脫綱。」
席祥毅:「連木柔那種全基於自己親身經歷去寫恐怖故事,甚至在經歷過程中會寫下大量片段,且那些片段都用在了最終成品故事中,她的成品故事與大綱依然是脫離的。」
席祥毅:「木柔的隊友說,木柔的恐怖故事與他們的情緒場經歷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東西。木柔自己則說,她的成品故事與她在情緒場中最初想寫的,以及剛出情緒場時列出的大綱,是三個不同的東西。」
小絨毛並不意外地很快在木柔的新近作品裡找到了她與席祥毅同隊的那一場,買下準備看。
木柔的恐怖故事對小絨毛沒多大吸引力,因為那以心理上的氣氛感染為主,讀者要沉浸入那種恐怖氣氛中情緒才能劇烈起伏。
對於多數人類而言,木柔故事的感染力很強,所以她堪稱大手。但小絨毛即使學會了很多人類知識,在心理方面身為貓的它卻依然與人類有很多不同,所以它很難進入木柔營造出的氣氛里。
比較起來,小絨毛還是更喜歡木柔以它為主角寫的童話故事,因為那能給它帶來分成能量。
小絨毛回到自己的宿舍後,在員工論壇里發帖:「我學會養孩子啦。」
然後第一層回復便立刻歪了樓:「什麼?你這個小身板生孩子了?你們貓這麼犯罪的嗎?」
後面的樓自然越來越歪:
「犯不犯罪都是次要的,關鍵是,能生嗎?我怎麼記得小絨毛是公的?」
「哪怕它是母的它的身體也還沒發育到能生小貓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