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些念頭不管剛產生時有多五花八門,最終卻極其統一地總會進入『毀滅超市』的道路。」
「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向斐:「聽起來是有點奇怪。一部分人這麼想可以理解,但所有人都這麼想,可能就有某種必然因素。」
喇叭:
「所以我委託了負司,請它派幾個員工來幫幫我。」
「你們作為經營者先在超市內適應一段時間,等你們完全熟悉超市運作流程後,我會放入我挑選的新經營者。」
「到時候你們帶帶他們,引導他們不要動不動就試圖與我魚死網破。」
「以及,如果他們還是產生了那種危險念頭,請幫我弄清楚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想。」
小絨毛:「被你選為經營者的生物可以辭職嗎?他們進入超市時是活物還是已死?」
喇叭:
「我的經營者都是活人。」
「在把他們拉入超市前,我無法與他們具體商量、詢問他們是否願意當我的經營者。」
「但進入超市後,我會與他們詳談。如果他們不願意,他們和顧客一樣,隨時可以離開。」
小絨毛:「隨時?」
喇叭:
「好吧,我承認,經營者與顧客的離開方式稍微有一點點不一樣,經營者離開的難度會稍微大一點點。」
「顧客對自己的購物卡說離開口令便可立即離開,而經營者必須對著我留下的聯絡物品——對你們來說就是這個喇叭——提出辭職申請。」
「我收到申請後通常會進行一些挽留、不會立即放人。」
「但我發誓,在我挽留之後,如果經營者依然堅持要離開,我從來都會放人。」
「我從沒有強留過任何一任經營者。」
「真的。從來沒有。」
「我可能確實不能算純善,但也沒有極惡。」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過日子的超市。」
向斐:「經營者能看到顧客入超市前、離開超市後、在他們原世界內的情況嗎?」
喇叭:「不能。經營者入了超市後,與外界就是隔離的。唯一能知曉外界信息的方式是聽顧客口說。只要顧客不提,經營者便不能知道外界的任何情況。」
向斐:「恕我直言,這種高封閉度的隔離確實很容易讓經營者的思維及情緒鑽牛角尖、極端化。」
喇叭:「但以前,這樣的高隔離度為我培養出了很多純淨的獻身。」
小絨毛:「時代變啦。」
向斐:「是的。囚禁play已經不流行了。現在是推崇開放與自由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