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他,那他就讓對方喜歡上。
想離開,那他就讓對方離不開他。
——
傑蘭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喊他起來喝藥,但他頭實在太沉了睜不開眼。
程景軒接過何玉川手裡的碗,用勺子將藥餵到人嘴邊,但傑蘭已經睡暈了這樣根本喝不進藥。
興許是為了宣示主權,又或是單純想餵藥。
程景軒喝了一口俯身堵住傑蘭的唇,直接用這種方式餵藥。
何玉川有些尷尬地撇開了頭,實在不好再待在這裡就自己出去了。
藥很苦,程景軒細細嘗著傑蘭的唇緩解苦澀。
傑蘭難受的悶哼了下,渾身燒紅,大概是因為發燒導致渾身燥熱,他不舒服的仰了下頭。
程景軒用手巾幫忙擦了擦汗,傑蘭的皮膚本是白皙透紅的,此刻已經徹底紅通了,血管都有些明顯,他用冰涼的手放在傑蘭脖頸處,對方表情舒緩了很多,朝他手的方向微微蹭著。
程景軒餵藥餵了半個時辰,將傑蘭的唇都快嘗破了才終於停手。
他的手常年冰涼,在冬天跟冰塊沒太大區別,便直接用手幫傑蘭敷額頭、臉頰和脖頸,手感滾燙又柔嫩,他稍一用力就能留下痕跡。
他咬的部位結痂了還沒好完全,他摸了摸那塊凹凸不平的傷痕,他偏執地想留下屬於他的終身標記。
晚上睡覺的時候,何玉川病好了就在客房將就打地鋪睡了一晚,也不好再打擾這兩人,程景軒為了圈領地不知道會不會做出更多折磨伴侶的事。
程景軒沒怎麼照顧過人,顯得笨拙,他只是一遍遍的用冰冷的手試圖降下傑蘭的體溫,一直到後半夜,傑蘭才終於好了些。
程景軒順勢躺在傑蘭身側,他死死抱住對方的腰,這一生一世都不想放手。
程景軒因為凍了一晚上身上微冰,傑蘭覺得舒服湊近了些,比往日還有貼得緊,他低頭吻了吻傑蘭的額頭,如同虔誠地在擁吻他的寶物。
隔天傑蘭退燒後,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酸痛的緊,程景軒很早就給他熬好了藥,煮了點粥墊肚子。
傑蘭想起原書中也有這麼一段,顧淼淼生病程景軒給她熬粥熬藥來著,好像是從那時起顧淼淼開始愛上了這個冰山。
傑蘭看著遞到眼前的菜粥,一時間有些恍惚,原書很多劇情和細節都還原了,不過對象變成了他。
其實最開始,程景軒對顧淼淼還算不錯,只是一直不肯碰對方,但也算相敬如賓。
顧淼淼後來用盡渾身解數都沒辦法跟程景軒上床,殊不知是因為性別不對…
程景軒喜歡的應該一直都是男子…
傑蘭接過菜粥來喝了口,味道不咸不淡正好,心理卻莫名五味雜陳。
喝過粥傑蘭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下了那苦的要命的中藥。
「你今天好好休息。」程景軒接過碗說道。
傑蘭聞言抬眸看了眼對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程景軒的眉眼變得溫和了些,看他的眼神也沒那麼冰冷了。
「你來做飯嗎?」傑蘭問道。
「嗯。」程景軒應了聲。
「那晚上…」
「等你好了再說。」
傑蘭聽到程景軒打算放過生病的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心理又莫名空落落的。
程景軒放了兩本話本在床邊:「累了就睡,醒了無聊就自己看。」
「嗯謝謝夫君。」傑蘭標準微笑著,然後為了表達感謝在程景軒臉上親了口,鬆開的時候,傑蘭的動作放緩,他以為對方會像平常那樣吻上來,他的呼吸打在程景軒臉上,等了會兒,對方只是推著輪椅撤走了。?
轉性了?
病好前當真不碰他?
傑蘭詫異的看著程景軒離去的背影,心空了下,但只是一瞬,因為發燒的虛弱他沒有思考太久又躺回床上休息。
何玉川卻在這時來道別了。
「不用起來…」何玉川制止道。「你好好休息,我也該回京城了。」
「這樣啊,」傑蘭臉色有些泛白,他無力地說道,「嗯,祝你一路平安。」
何玉川強調了下:「你注意身體,記得在離開的時候來京城的麝香樓找我。」
「記住了。」傑蘭笑著答應下來,那天應該不會太久,半年後吧…程景軒應該就會離家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