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軒半夜醒來摸到身邊空的,起身找人,卻看到了桌上傑蘭留給他的信。
句句都在讓他發瘋,程景軒急火攻心直接被刺激的吐了黑血,胸口痛的像是要撕裂。
他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的時候,門外的侍衛聽到動靜問道:「出什麼事了少爺?」
……
管家聞聲而來,打開門看到程景軒披頭散髮的眼睛紅的滴血,像是走火入魔了跌坐在地渾身充滿戾氣,那一身白衣裳顯得暗淡。
平日冷淡的目光被複雜的情緒代替,光看那雙眼又覺得被拋棄的可憐修勾,管家一時間也被嚇了一跳。
「二少爺?」
程景軒腿又使不上勁了,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那般拽著管家的衣袖:「夫人呢?」
「他…他說回娘家了…怎麼了嗎?」
程景軒掙扎著起身,但是原本已經好了的腿怎麼都使不上勁,管家只得扶他艱難地坐上輪椅。
「備馬車。」
「可是二少爺你燒還沒退…」
「備馬車!」程景軒難得失控的喊道。
管家也不敢怠慢,他去了後院,深更半夜的硬是給程景軒拉了程卜冉的馬車過去。
程卜冉看到了卻不制止,知道發生什麼事後還幫忙找了車夫,大大方方讓人牽走了。
管家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沒有多想就跟著車夫一起去接程景軒了。
「這兩天我不在你看著點。」程景軒虛弱地倚在馬車上,管家只得應下,囑咐車夫開穩點。
哪怕程景軒知道傑蘭不在山上,但他還是打算去看看,他不相信老婆孩子能這麼直接跑了。
因為去的著急,都沒看清車夫長什麼樣,是走了半路程景軒發現方向不對才意識有問題。
「開錯路了。」程景軒的聲音啞的厲害,他掀開帘子提醒道。
那車夫背對著他完全裝聽不見。
「你聾了嗎?!」程景軒本就著急,身子又病著,不耐煩地吼了聲。
那馬夫頭也不回的說著:「程少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你是誰?」
「被你狠心開掉不得不為了生計,拖著老弱病殘的身軀拉馬車的…你覺得還能有誰?」
程景軒認出馬夫正是他新官上任開除的陳老!
「總算給我逮著機會了,你不給我活路,我也不會放你一條生路!」
程景軒見馬車在黑夜中越來越快制止道:「停車!你想要什麼?錢我都給你!」
陳老冷笑:「你還有錢嗎?不都被你哥敗光了嗎?還欠了不少吧?」
程景軒咬著牙忍著身體的不適:「我還有…」
「你藏著掖著的那點程卜冉都給我了,還讓我殺了你,」陳老冷笑著,「沒想到吧,你親哥親自給我的這個機會。」
程卜冉?
程景軒就覺得這輛車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程卜冉的馬車,他不知道程卜冉跟陳老什麼時候勾結上的,竟然打算要他命。
怎麼這麼巧?他的馬車前腳被夫人開走,後腳他就坐上了程卜冉的馬車?
程卜冉這個腦子不可能預料得到這些。
難道是他夫人嗎?
他夫人有意設局?那為何要離開?是假裝離開的嗎?賭他會去追?
不…不會的…
程景軒覺得這麼久的相處,夫人不是這樣的人…一定又是顧淼淼在背後興風作浪…顧淼淼想要他死…
程景軒拿出書信來,他確認著字跡,這或許不是夫人寫的,不是…
程景軒確認了好幾遍,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夫人的筆跡。
他寧願相信是顧淼淼從中作梗,都不願相信夫人從頭到尾不喜歡他,還帶著孩子打算跟別人了。
陳老把病弱的程景軒弄到墳地並不費勁,他看到程景軒手裡死死拽著一封信,他將人推到骯髒的泥地里侵染了對方潔白的衣裳,陳老趁程景軒吃痛抽走了信。
「還我!」程景軒憤怒地撲過去。
陳老嘲笑他:「哈哈哈哈,真的是惡人有惡報,連老婆孩子都跑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