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無人可管的了朕了,太傅大人,你還企圖想要教育朕嗎?你覺得朕還會聽你話?朕說要遊歷誰敢攔!」何安生任性妄為的在朝堂上撒潑,臣子們的臉色都不太好。
傑蘭更是被何安生氣的臉都綠了,退朝的時候他揉了揉抽痛的頭,覺得何安生真的沒救了。
程景軒走到他身邊給他揉了揉太陽穴:「頭很痛?」
「這個孽子天天犯渾,我看他哪裡是要去遊歷分明是要逃跑。」傑蘭覺得這些年白教了,顧淼淼一死真的沒人管得了何安生了。
「逃就逃吧,官場爾虞我詐,他心思其實極其單純,確實不適合。」程景軒寬慰道。
「那誰來當這皇帝,夫君,你莫不是想要…」
「你知道的,我也無心當什麼皇帝。」
傑蘭知曉,這些年雖然程景軒參與了一些政事,但大多數只是輔佐的作用,真正當政的只有顧淼淼。
顧淼淼一死,都知道何安生沒這個本事撐起來,因此這個皇位其實不少人有些覬覦。
「其實我怕的是何安生這一走怕是會遭人暗算。」
「有白勿頃在大可不必這麼擔心。」
「白勿頃確實靠譜…唉,同樣是我們帶大的,這小白怎麼不僅長得一表人才,還武藝超群,偏偏還那麼忠心耿耿…」
「我們都把安生寵壞了。」
傑蘭有些疲憊的靠在程景軒懷裡:「真不容易啊…」
程景軒垂眸看著傑蘭,不知何時頭上也長出了些白髮,歲月也沒放過他們。
「18歲了,安生的劫恐怕很快來了。」
「我們有這十年已經足夠了。」程景軒安撫道。
他們這十年恩愛如初,帶大了何安生和白勿頃,也盡力維護了宮中的平和與安寧,正如白勿頃所說的,他們在第二世有這樣的十年其實已經很好了。
白勿頃默默跟在何安生身後護送對方回寢,何安生煩躁的踹了下走廊上的長椅:「這個破皇帝誰愛當誰當,關在這宮中十多年,出個宮都一堆人攔著!」
端妃趕緊貼上去順了順何安生的胸口:「皇上別生氣了,您想出宮還不容易嗎?」
何安生聞言看向懷中的端妃:「你有什麼注意?」
「現在宮中無人能管得了皇上,皇上完全可以偷偷溜出宮啊。」
白勿頃皺眉上前持劍擋開端妃:「不可,私自出宮很危險。」
何安生此時比白勿頃高了點,垂眸看著在他面前低頭說話的白勿頃,臉色不太好:「你也想攔我?」
白勿頃沉默片刻否認道:「不,如果皇上執意要出宮,臣會陪同。」
何安生戲謔地拍了拍白勿頃的臉:「小白,你當真成了我衷心的一條狗…」
面對這樣略帶羞辱的言語,白勿頃已經習慣了,只從小白去世後,何安生就是這樣的,頑劣的欺他辱他,白勿頃也不會回嘴只是默默聽著。
白勿頃知道何安生其實很痛苦,何安生想要自由,想要平等的關係,但是現實往往相反,所以何安生彆扭又任性。
何安生見白勿頃還是這副樣子冷笑了下:「不知道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你明明就在我身邊,我怎麼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還越來越陌生?」
何安生落寞的看著目光平靜如水的白勿頃,他想要的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忠犬,他懷念那個小時候會跟他拌嘴跟他吵架的白勿頃,只是他覺得那時候的白勿頃是真實的是有血有肉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真的像條狗。
白勿頃覺得心中很空,那種空的感覺快要吞噬了他,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白勿頃拉過端妃:「愛妃願不願意跟朕一塊偷溜出宮呢?」
端妃連忙點頭:「當然願意的。」
「朕不要狗跟著,就朕跟你兩人出宮吧…」
白勿頃攔在何安生面前:「皇上,至少帶上我,我能護您周全。」
「怎麼?你想打擾我們二人世界?」何安生不悅道。
白勿頃微不可見的攥緊拳頭:「我只在暗中保護你們,不會打擾。」
何安生冷笑了聲:「既然狗硬要跟著,那就跟著。」
何安生摟著端妃回了寢宮,做什麼不用說了,白勿頃每日每夜都都能聽到房內尋歡作樂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刺痛他的心。
白勿頃有個不能被人發現的秘密…他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何安生——他的主子。
白勿頃跟在何安生身後,他覺得這個秘密不能被發現,一旦被發現了他就沒辦法就在何安生身邊了。
晚上的時候,端妃找來了一套公子哥的服裝給何安生換上,她自己也穿了件千金小姐的衣服,兩人打算乘坐侯府的車溜出去,假裝侯府的千金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