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風眠也知道都到了卿時這種水平了，閉不閉眼的也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她就是想求個心理上的不尷尬。
只要不和卿時眼神對視，就當她什麼都沒看見。
卿時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所以還是很尊重的，沒有用神識之類的去查探，當真老老實實地閉上了眼睛。
陸風眠脫去衣物，踏入浴池之中，氤氳的水汽之中帶著濃濃的靈草氣息。
她和卿時泡在裡面，就好像將自己也當作藥物一樣一鍋燉了。
卿時感覺陸風眠在自己正對面的方向停下了。
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可憐兮兮又委屈地道：「眠眠這麼不想靠近我嗎？」
陸風眠磨了磨牙，這傢伙到底哪裡學來的這些茶里茶氣的語錄。
她真的沒設定過，也沒教過...吧？
「不想動了，你能不能自己過來。」陸風眠聽著她的話，心裡發軟，卻又不好意思主動走過去，只能胡亂找了個理由。
卿時聽到她的話，立刻走了過去黏黏糊糊地靠著陸風眠。
「能不能正經點，腦袋往哪靠呢？」陸風眠微微垂眸看著某個明明比自己要高一些，但非要靠在自己身上的某位神女。
靠就靠著吧，好非要往...那裡靠著。
也許是水太熱，以至於陸風眠的臉頰被熏得通紅一片。
卿時伸手抱著她腰肢，雖閉著眼，卻好像什麼都能看見一樣。
她在陸風眠的肩窩處蹭了蹭，而後使壞一樣地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
「卿時！你屬狗嗎？」陸風眠沒好氣地問她。
卿時在她耳邊笑了聲，而後抓過她的手：「我是否屬狗，眠眠應該比我清楚些。」
陸風眠被她牽著走到了浴池中間，這浴池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走在其中，竟一點都不用擔心會打滑。
「坐下。」卿時沒有繼續鬧騰她了，而是自己先在水中坐下，那浴池中的水堪堪遮住了她的胸口。
陸風眠的目光不自覺地往下窺探了一眼，只一眼便覺得自己不該，心臟也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卿時此刻將髮絲全部挽了上去，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
圓潤的肩膀和精緻的鎖骨相連。
再往下便是起伏的曲線，陸風眠甚至知道這曲線精準的弧度和數據。
以及...若是握在手中，會是怎樣的感觸。
耳根不自覺地燒了起來。
陸風眠連忙移開眼。
她在卿時對面坐下，卿時雖封閉了神識，也閉上了眼睛，但以她如今的修為，憑藉其他的五感也能精準地判斷方位。
陸風眠一坐下，她便抓住了陸風眠的手。
「眠眠的心跳，好快。」卿時淡淡地開口，平靜地陳述著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