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回來的不多了。」卿時也嘆了口氣。
陸風眠看著那些張著血盆大口的殭屍們，抓著卿時的手在輕輕顫抖。
「又增加了一批新的對嗎？」
卿時嘆了口氣：「是。」
陸風眠微微閉上眼，不能再拖了，地藏教必須剷除。
可她的藥還沒有徹底研製出來。
陸風眠心中憤怒之時，卿時輕輕握了下她的手：「盡力而為，眠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她對陸風眠輕輕笑了笑。
陸風眠對上她的眼眸微微有些恍惚。
「至少戴雲還能救，我手上倒是有一套功法，她要是願意，倒是能做個屍王。」卿時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本功法。
陸風眠拿過去看了看，大致就是將屍氣當作靈氣一樣修行。
所謂屍氣其實也可以叫做死氣，但是和怨氣又不是一個東西。
怨氣是由人心生怨恨、不滿而誕生，但二者都屬於邪氣的一種。
既為邪氣自然容易失控，若非陷入絕境最好還是別墜入邪道的好。
可眼下戴雲已經沒有選擇了，屍氣已經將她的身體徹底摧毀了，她已經沒有辦法變回人了。
既然已經沒有變回來的辦法了，那不如將這條道走到極致。
陸風眠看了看之後，覺得也只能如此了。
「好，需要怎麼做？要我幫忙嗎？」
「不用，眠眠去做自己的事就好了。」卿時知道陸風眠這次來，也不只是為了一個戴雲。
她還帶了藥，準備給其他的殭屍餵藥的。
陸風眠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確實也幫不上忙，只能添亂。
「好，那你小心點，別逞強，你的安危更重要。」陸風眠可不想要卿時為了幫自己而受傷。
卿時聽到她的話，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輕輕抱了下陸風眠：「嗯，我知道，不會有事的。」
「而且我也不是為了幫眠眠，這也是我要做的，我是他們的神女啊眠眠，救他們保護他們本來就是我的職責，這些弱小的生靈不強大起來，不振作起來，我就永遠得一個人保護所有人，結果就是現在這樣，誰也沒保護到。」卿時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陸風眠聽到她話語之中的自責之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全是你的錯。」卿時自己受過嚴重的傷，絕大部分的力量都用在維護世界運行之上，若不是她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化為世界本源之力，所有人已經回歸混沌了，哪還有今日。
「我不自責，我只是告訴眠眠不用對我覺得愧疚。」卿時捏了下她的鼻尖。
這樣親昵的動作讓陸風眠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那你小心，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陸風眠紅著耳朵走遠了。
卿時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倒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