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時輕輕搖頭:「怕你擔心,也怕你心疼。」
她已經緩過來了,稍稍從陸風眠的懷裡退開,看到陸風眠通紅的眼眸,伸手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沒事的,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卿時,你說話總不算數,你之前說過再也不瞞著我。」陸風眠卻忍不住再次淚眼婆娑。
卿時頓時慌了,語無倫次地開始道歉,安慰著陸風眠。
「對不起,我...」
她是說過,可是她以為陸風眠忘掉那些事了,就沒有主動提起自己身上的神罰。
「是覺得我一次又一次失憶,很好騙嗎?」陸風眠說完有些憤憤地抓過她的手咬了一口。
她咬得狠,卿時也沒有抗拒,只是乖乖讓她咬。
陸風眠生氣的時候總這樣,無處發泄,又不忍心做更過分的事,每次都喜歡抓著她咬。
可最後都會因為捨不得,而不敢下嘴太狠。
就像此刻,她咬了卿時,卻又生怕將她咬出血,只留下兩個牙印就放開了她。
卿時再次將她擁入懷中:「是我不對,這次絕對不會再騙你了,我只是害怕你又難過。」
神罰對她而言早就已經習慣了。
「就沒有明確的減刑的辦法嗎?」陸風眠倒是沒有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而是非常認真地開始詢問卿時有沒有解決之法。
卿時茫然地搖頭:「不知道,還沒記起來,也許有吧。」
「那些被流放的人都不能減刑?你作為監管者,沒有監管法則?」陸風眠覺得不可思議。
卿時搖頭:「有法則,但是我和那些人好像不一樣,那些傢伙首先都不算神,其次認真說來的話,這些傢伙犯的罪可比我恐怖得多。」
「你知道最初的流放之地都有些什麼人嗎?為了殺人取樂而屠殺了一個出生小世界的入魔之人,因為嫉妒天之驕子,而屠殺整個仙門,將所有人的元嬰取出來戲弄。」
陸風眠抖了抖,真變態。
「這些傢伙怎麼不當場殺了?還只是流放?」
[宿主,正常來說,他們如果不是因為宇宙間動盪而和此方世界融合了,流放加千年萬年的神罰,比直接死了痛苦多了。]
「這麼重要的地方,就沒有重兵把守什麼的嗎?」陸風眠覺得很誇張。
[有啊,所以這一片空間本來是荒蕪空間,連只蒼蠅都沒有,因為時空動盪,你們這個小世界竟然莫名穿過了層層防護,愣是在這鬼地方誕生了,這神也猜不到呀。]
[這鬼地方,上神們進來都會被壓制修為,不允許太過強大,說個不好聽的,若是按照星際社會那邊規矩,你們這個小世界,肯定會被犧牲掉的,無人在意,只不過神明和星際社會那些野蠻生物還是不太一樣。]
陸風眠:......
[後面出事了,再想殺這些人,就麻煩了,一群神經病,打不過就自爆,你能怎麼辦?]
陸風眠忍不住覺得頭疼:「所以沒有解決的辦法嗎?就這麼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