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檔案室的燈被打開了,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光均勻地鋪灑在每一個角落。
ldquo很多是吧!rdquo說話的人是檔案室管理員周韜,一位即將退休的老警察,他早年在一線負傷,只能內退到的內勤崗,一干就是許多年,他微微佝僂著背,略滄桑的嗓音繼續說道:ldquo這裡最久遠的檔案比我歲數都大,靠窗邊那一排的日期最近,靠里的連上個世紀的都有,每個案件都有單獨編號,小的案子零星幾張紙,複雜點的大案子能單獨占一整層。rdquo
周韜打量著被安排過來整理卷宗的小姑娘,昨天他不在所以沒有見到司辰心,是後勤的同事一大早告訴他省廳安排人過來整理卷宗,沒想到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小姑娘,思索著應該怎麼稱呼。
ldquo我叫司辰心,您叫我辰心就行。rdquo司辰心敏銳地察覺到這位老警察的目光禮貌伸手自我介紹。
ldquo您看上去比我父親要年長些,我叫您周伯可以嗎?rdquo司辰心瞄到了老警察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上面寫著檔案管理員:周韜。
周韜在內勤崗多年,只長年歲不長資歷一直默默無名,整個分局不論老少都稱呼他老周或檔案老周,這個小姑娘上來就稱呼他為周伯,謙虛有禮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周韜領著司辰心在檔案室轉了一遍,告知她檔案編碼順序和一些注意事項,基本就交代好了。
司辰心削瘦的身形站在這些架子前,形成巨大反差。眼前這海量卷宗,不禁令人唏噓,外面百姓安居樂業,社會一片祥和,國家日漸欣欣向榮,一切都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檔案室里記錄的卻是真實的令人痛心的故事,是人世間最無奈的生離死別,如今只能以無聲的文字形式存在,被塵封在這不見天日的空間中。她仿佛能聽見檔案中紀錄下來的吶喊,不甘和憤怒,到最後變成一聲叫時間的嘆息。
這龐大的數量,自己一個人要整理到猴年馬月去,當初就應該聽沈長風的,至少帶個輔助,草率了!哪裡能想到一個地級市的分局有這麼多卷宗,果然超高的破案率和犯罪率成正比。
司辰心丈量大致的區域轉身對周韜說道:ldquo周伯,一會您幫我向後勤申請兩個套辦公座椅,具體位置您看著擺,在檔案電子化期間,要討擾一陣子了。rdquo
ldquo還有一位?rdquo周韜端著茶杯問道。
ldquo是的,這麼多卷宗我一個人整理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我再申請一個人過來協助。rdquo
司辰心和周韜禮貌拜別後往行政樓辦公室走,一邊走一邊拿著紙筆記錄檔案室需要添置哪些設備。
此時法醫樓等候室,元莉和任宏聲並排坐著兩人間沒有任何對話,枯燥又忐忑的等待檢測結果。良久,江晚開門進來拿著DNA檢測報告,告訴了眼前這對匆忙趕來的父母最不期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