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洛書心知肚明，對面的人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不一會她們點的菜上來了，洛書用餐刀鋸著一成熟的牛排，血呼啦啦的，司辰心全然沒了胃口。
生熟層次交織豐富的牛肉被咽下肚，洛書問：ldquo所以我們接下來做什麼？rdquo
ldquo等。rdquo
洛書放下餐具，她並不能像司辰心一樣平靜，ldquo還要等多久，你回國這麼久了，警方現在也只是端了個愛心之家而已。rdquo
ldquo再等下去足夠她重新找到合適的器官。rdquo
司辰心沒有回答反而顧左右而言他，問道：ldquo你恨你弟弟嗎？rdquo
洛書臉上一怔腦子有片刻空白，但很快她說：ldquo小時候他會跟在後面叫我姐姐，小小一個。我並不恨他，他也是個可憐人，從出生至今一直被利用，用來討好我，討好我爸，現在又是那個女人爭奪財產的籌碼，我反而覺得他是個可憐人。rdquo
ldquo但是可憐也沒用，如果他真的康復了，我母親的家業就徹底要被他們侵蝕殆盡。rdquo微微泛起波瀾的湖面被再次冰封。
ldquo如果我不曾告訴你，關於你母親亡故的真相，你還會像現在一樣憤懣嗎？rdquo
ldquo也許吧...rdquo洛書頓了頓：ldquo既然我知道了真相，既然我有能力，他們所有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rdquo洛書重新拿起餐具，繼續鋸著牛排。
司辰心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
ldquo你後悔了？rdquo洛書眉毛輕挑直勾勾地盯著她。
ldquo沒有！rdquo司辰心回道：rdquo我從來沒後悔過我的任何行為。rdquo
ldquo我只是，只是替那些無辜的孩子覺得惋惜，雖然警方成功解救了他們，但噩夢會伴隨他們一生。如果我們能早一點，也許...rdquo
如果她早一點回國，如果她早一點去愛心之家，蘇尋和妹妹現在也許能躺在兒童福利院溫暖的大宿舍里，她知道那裡會發生什麼，可她沒有行動，直到蘇尋出逃，直到以蘇慢慢生死不明為代價，她袖手旁觀像個被挖掉靈魂的軀殼。
洛書柔軟而溫暖的手附上來，司辰心輕抬眼睫，只聽她說：ldquo無論是早一點還是晚一點發現，結果差別並不大。你如果將他們的痛苦歸因於自己，你會活的很痛苦。rdquo
ldquo我並不想安慰你，但我們是盟友，我們有相同的目標，我需要的也不是一個會心軟的盟友。rdquo
ldquo我知道。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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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林煦一行人終於抵達綠安縣，他們找了一家距離縣公安局最近的旅館安頓，林煦在群里告知他們已經抵達目的地。
沈長風帶著幾人在盯審訊說今天暫時不開案情交流會，讓他們早點休息。
ldquo老大你在看什麼？rdquo莫湯湯從浴室出來，用毛巾搓著頭髮湊到筆記本屏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