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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時是又不敢高聲求救的,一則是家裡的護衛離她的半竹院都有段距離,也許根本來不及救援她,也或者護衛們根本不是這人的對手。

二則這人目前看起來還比較平靜,但是若是自己有什麼行為激怒了他,讓他選擇直接動手怎麼辦,想他對白無瑕出手的架勢,若照樣給自己來那麼一掌,她可沒白無瑕那麼動作靈敏,想來只能像那鼓一般被打的碎碎的。

「你......冷靜些,你別怕。」一個對視,對著這麼一個如受驚兔子般眼眶紅紅,精緻又脆弱的少女,羅舒感覺自己的存在好似都會傷到她般,在她戒備的眼神下又往後退了一步,背都幾乎已經是貼著牆角,出口的第一句話也是安撫。

看著沈姑娘這副受驚的樣子,其實羅舒心裡很是懊惱自己的一時衝動。

今日原本按照慣例,他依然是坐在配著隔壁這琴聲調整內息,但是內里運轉了幾個周天之後羅舒卻察覺到了不對。

雖然他不通琴藝,但再怎麼說也已經聽過沈姑娘彈奏這曲子無數遍了。

都說讀書百遍其義自見,這話用在琴藝上大抵也適用,聽的多了也就能感知到幾分彈琴人的情緒了。

往日裡沈姑娘的琴音總是帶著寧靜平和的,也正是那種平和帶著的玄妙

的韻律,能輔助平息他過於澎湃的內息。

可今日琴曲還是那琴曲,但是傳達出來的情緒卻是和往日截然不同,自己在那琴聲之下,內力運轉經脈時不但沒有變得和緩,甚至還被勾的更加洶湧奔流橫衝直撞,他是一察覺到不對就停下了修煉,但沈家這邊的琴聲卻一直沒停。

直到羅舒感覺今日不但彈奏的時間遠遠超出往常,甚至漸漸的在那琴聲之中隱約能聽出走火入魔之相,他才夜闖了人家的院子,過來探查情況。

如今沈姑娘那股極端情緒倒是被打破了,但人卻被他嚇得不輕。自覺本是來做好事的羅舒這會兒簡直無處說理去。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窗戶,羅舒想著這事就算是解釋聽起來也像是辯解,要不自己直接翻窗走人?

就在羅舒猶豫著是否直接跑路的時候,沈如妤的聲音卻低低的傳了過來。

「你是誰?入夜來訪可是有什麼要緊事?」略微冷靜來來的沈如妤感到角落那人雖然周身一股懾人的氣場,但看他的動作,又能看出他是特意站的遠些以降低自身的威脅感,還有剛才,顯然也是他從背後託了一把,才讓自己免於摔倒。

好像,暫時看起來沒有明顯惡意,是可以溝通的。

「孤鶩教羅舒,或許沈姑娘聽過我。」羅舒依然是滿臉的深沉冷峻,但這全然不是出於他本心,而是因為他—自我放鬆失敗。

梅子酒向沈家投了拜貼,甚至向沈家暗示了結親意願,他作為教主和當事人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若是沈家答應,那她就是他未來妻子!

一旦代入了這個想法,羅舒看了一眼被投入窗戶的月色照亮的少女,開始覺得自己整個人哪哪都開始不對勁了,內息運轉也更加不順暢了,甚至身體都有些發僵了。

沈如妤此時卻是整個人不受控制的一抖,眼前這人竟然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無惡不作,血腥殘暴的魔教教主。

感謝這段時間各個酒樓說書人的添油加醋,孤鶩山的名聲比之前兇殘了十倍不止。一聽到眼前這人認下自己就是魔教教主,沈如妤幾乎是立刻就被嚇哭了。

先前父親說的那句嫁去孤鶩山再一次的仿佛就在耳邊響起。

「他今夜闖入自己房中到底意欲何為?難道是打算直接把她擄走嗎?」一時間那些良家女子被劫掠殺害,或者官家小姐被搶走做了山匪的壓寨夫人等等恐怖傳言全部湧上了沈如妤的腦中。

「我來是因為今晚你的琴聲變了,擔心你再這麼彈下去很可能會走火入魔。」看著眼前之人忽然淚水洶洶,羅舒急急解釋。

若眼前這人不是魔教教主,沈如妤簡直就要斥一句無稽之談,她的確有些情緒不穩,拿著彈琴來發泄,但是她就算她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她又沒有練武功,又哪裡來的走火入魔。

「想來沈姑娘該知道了,我孤鶩教有向姑娘求娶之意,所以我絕無傷害姑娘的想法。我武功在溫獨劍之上,就是他爹千刃山莊的莊主來了,在我手下也走不了百招,沈家若求江湖勢力庇護,孤鶩山在臨州,也更容易護沈家周全。

且姑娘嫁來我孤鶩山,絕對是唯一的正頭娘子,教主夫人。最重要的是,姑娘的琴聲可助我內力運轉,所以,我不會傷你,卻也對你勢在必得,沈姑娘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婚事。」

面對一個捂著嘴縮成一團哭泣的少女,羅舒竟然開始一一的擺事實講道理,並且還在最後補了一句近乎威脅的話。

若是護法梅子酒在此,大概要使勁敲著他那摺扇大嘆:「木頭,木頭!」

但......沈如妤竟然慢慢停下了眼淚。不但不哭了,她還可以和對面之人開始正常溝通了。

......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沈如妤原本以為自己會失眠到天明的,但腦內思量著先前和羅舒的一番交涉,她的意識竟然慢慢的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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