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怕她一個人坐在下面太無聊,阮舒池跑了兩圈以後便過來問她:「想不想騎上去跑兩圈?」
陳清也有些猶豫:「我沒騎過,不會。」
阮舒池:「我教你。」
「真的嗎?但我有一點害怕。」陳清也輕輕眨了眨眼睛。
阮舒池溫柔地笑著:「怕什麼?我還能讓你摔下去?」
那時的阮舒池於她而言像是有某種魔力,簡單的兩句話就能讓她無比安心。
她換上馬術服,不安又期待地探尋著未知的領域。
阮舒池教得很細緻也很耐心,光是上馬的動作和姿勢就來來回回教了半個小時,就連陸熹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調侃:「他教你比他自己當時學的都認真。」
陳清也已經忘了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只記得有一瞬間心裡很暖,是前所未有地被真的在意呵護的感覺。
隨著馬蹄聲漸停,陳清也的思緒也逐漸回籠。
見她半天沒出聲,阮舒池皺了皺眉,低下頭看過去。
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女人乖順地將頭貼在他胸口上,卷翹的長睫輕輕抖動著,像是在想什麼。
頓了頓,他出聲:「嚇傻了?」
阮舒池突然有點後悔逗她。
聽見聲音陳清也皺了皺眉,徹底從回憶里清醒了出來:「沒。」
不遠處陳庭正看著他們,阮舒池也沒多說,確定陳清也真的沒事以後,便翻身下馬,站穩以後還不忘紳士地朝她伸手。
夜色里,阮舒池立在原地眼底漆黑一片像是在醞釀一場風暴,視線落在那道熟悉的背影上久久未能回過神。
「…我們今天要聊的是阿根廷作家、翻譯家博爾赫斯,大家有沒有知道他,或者知道他作品的?」
投影屏幕上隨著他的動作,顯示出圖像。只是講台兩側是兩扇巨大的玻璃,在驕矜的陽光映照下,屏幕顏色寡淡得很。
阮舒池抬眼確認文稿進度,陽光一視同仁,撒在他身上,他莫名地覺得有些燥熱。
可能是教室人多,呼吸產生的二氧化碳改變了室溫,又或者實在忍不了巨大的色差。阮舒池請坐在兩側的同學,幫忙拉上窗簾,自己又趁機脫掉厚重的毛呢外套,再跟公文包一起扔在旁邊的椅子上。
真穿正裝上課的阮老師,也不過吸引了片刻學生們的注意。畢竟這一拉窗簾,室內瞬間昏暗,更方便犯困的同學睡覺了。
陳清也自然無心文學,這會兒也無心台上侃侃而談的阮舒池,畢竟身邊散發熱度的葉庭陽無法忽視。
她確認了一圈四周無人在意他們,目不斜視,卻壓低聲音,用一種宛若呢喃的聲音問道。
「你是怎麼想到,來聽他的課的?」
第56章 巧克力秋英
「怎麼,是阮老師的課不歡迎其他學院的學生旁聽嗎?」葉庭陽拿了本筆記本,裝模作樣劃拉兩筆,就捏著筆桿開始轉。
水筆在他指尖旋轉,畫出規整的圓弧,而後逐漸變慢,最後「啪嗒」一下,掉在桌面上。
陳清也朝他看了看,就見葉庭陽重新拾起筆,攥在手裡,施施然又道:「這麼特立獨行,在新大可真是獨一份啊。」
「……」陳清也默然,直覺這時不適合替阮舒池辯解什麼。
她提了口氣,緩和下緊鎖的眉,有種按住葉庭陽手裡筆的衝動:「葉庭陽,我們就事論事。而且你清楚,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葉庭陽抬手掏了掏耳朵,聲音不大,把話音咬得極重,像是從齒間廝磨出來似的:「我沒聽錯吧?我是新大的學生,出現在新大的教室里,不論聽哪節課,不都是理所應當的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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