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卿一驚,陸子衿怎麼知道她有能御空的靈器。
宋時卿立刻找理由,尬笑一聲:「壞了,昨晚剛壞的。」
纏在宋時卿腦後的緋瑩縛不滿地扭來扭去,髮帶無風自飄,陸子衿真是想不注意都難。
陸子衿收回視線,沒說話,一揮袖,一把長劍出現在宋時卿身前。
這把長劍比起陸子衿腳下的那把就略顯簡樸,整體灰撲撲的,看上去有了些年頭沒被使用。
宋時卿看了眼陸子衿,他雖被借調到執法峰,也穿了一身鮮艷奪目的紅衣,不似執法峰服飾的暗紅,而是明艷的鮮紅色,鮮紅衣袍上的暗紋似經脈般蔓延。
衣袍上繡滿了繁複華麗的圖案,靠近暗紋的紋路處卻突然變得詭譎。
他腰間是一條黑紅配的精繡腰帶,腰帶側邊墜著一塊黑色的令牌,以及一塊雕刻著什麼的脂白軟玉。
陸子衿修為高,飛的也快,不消片刻他們便抵達了最近的一處。
外門不僅有管事要被調查清洗,包括長老以及底下的一眾毒瘤都需要徹底徹查一遍。
宋時卿在心裡默默感嘆,第一仙門不愧是第一仙門,幹事那叫一個乾淨利索。
宋時卿也在偷摸學師,等回了魔界也開展實施一番。
他們第一個目標是位資歷深厚的外門長老,他被舉檢,並有弟子匿名送來了一部分罪證。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調查那些罪證的真假,她與陸子衿的任務就是前往這位外門長老的院中探查。
除卻兩人,還有另外幾對組合,畢竟是位資歷有百年的長老,該給的排面還是要給的。
路上,宋時卿沒能找到一個和陸子衿開口的機會,每當她想開口,長劍就猛然加速,她一張嘴,飛劍就加速,她閉嘴,飛劍就減速。
宋時卿來回試探,發現這個規律後,她恨恨咬牙。
好你個陸子衿,喜歡這樣玩是吧。
宋時卿突然張嘴,飛劍立即加速,宋時卿假裝閉嘴,待飛劍將要減速,她一個假動作,微微張嘴後又猛然閉上。
陸子衿也似乎和她較上勁了,宋時卿一邊偷偷斜瞥陸子衿,一邊來回拉扯,在張嘴閉嘴間來回橫跳。
飛劍時快時慢,飛的她腦袋暈乎乎的。
如此一來,坑不到任何人,只能坑到自己。
宋時卿實在犟不下去了,眼裡都開始閃爍起星星了。
她一隻手扶了扶腦袋,一邊還要暗暗撇了撇嘴:「陸師兄,你無不無聊。」
陸子衿看向她,唇角不自覺微揚,「不是師妹所想?我只不過是在配合。」
宋時卿偷偷乜了他一眼,嘴裡小聲嘟囔著些什麼。
陸子衿見狀,心情大好,原本臉上的沉沉之意也消散了些。
宋時卿與陸子衿抵達時,其他幾組也都到了。
他們很顯然認識陸子衿,見他來了,都是恭恭敬敬低頭喚了聲「陸師兄」。
陸子衿隨意點了下頭。
其中走出來個身形高挑的女修,她生的清秀,卻有一雙凌厲的眼睛,使得她夾雜在溫柔與冷冽間,整個人身上矛盾感滿滿。
此刻的她與面色泛白,眼下青黑,唇色也略顯蒼白,精神有些萎靡,看上去活像被什麼吸乾精氣一般。
她突然站出來,宋時卿差點被她嚇一跳。
陸子衿嘴角一抽,「柳師妹,你這是?」
柳應雪露出慘澹一笑,「師兄你會明白的。」
陸子衿:「………」這是被壓榨瘋了?
柳應雪滯滯的雙眸看向一旁鮮亮的宋時卿,她隨即也露出一個笑來。
「師妹,你也差不多。」
此刻的她有一種平靜的瘋感。
宋時卿:「………」好……好可怖的仙門,把個好端端的漂亮女修給壓榨成這樣了。
「裡面那個,仗著自己資歷老,為老不尊,我們幾人一進去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甚至還搬出了內門的另外一位長老,話里話外都是暗示兩人間關係不一般。
更可氣的是,我們硬要搜查,他竟……竟哭喊起來,說什麼鞠躬盡瘁為宗門數百年,最後卻淪落到如此地步,說我們幾個毛都還沒長齊的臭小子都敢對他不敬。
最令人無言的是……他竟能不顧一張老臉,在地上撒潑打滾,搞的我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另外一位修士站出控訴,說到最後幾句,他語氣隱隱顫抖,顯然是被那個長老氣狠了。
「我們磨了幾日,他一直如此,但偏偏他資歷老,年齡也上去了,身子骨脆的和紙一樣,確實不能動用太強硬的手段,傳出去實在……,一旦動用強硬手段,執法峰也必定染上蜚語。」另外一位弟子站出來補充。
作為名門正派的弟子,他們有一算一,都是極為珍視在意自己的名聲。
而比自身名聲更重要的是整體的名聲,要是他們真強制搜查,萬一被他給碰瓷加倒打一耙,執法峰必定要遭受無盡的蜚語。
他們有所顧忌,這件事自然而然就停滯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