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基地里出生的孩子等到五歲左右可以送到工廠外部的學校上學，他們是不知道還有裡面這個地方的，基地從沒有公開過。」余祟道，「在這裡的所有的孩子都是工廠里生產的。」
生產？
沈安莫名的想到了剛剛那女人說的話，低頭給余祟很快發了一段字。
沈安：這些新生嬰兒……是工廠里的女人生出來的？
余祟點頭：「嗯。」
「那些女人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孩子，幾百個幾千個。」沈安蹙眉，神色冷峻，「高年級的女生都很少，不會是來這裡了？」
余祟這次沒有告訴他答案，只是道：「這些事情我也沒有證據，這裡我也只是知道，還沒有深入了解過。如果不是這些地方的監控被蔣陳彥動過手腳，我也輕易進不來這裡。」
沒有證據，代表著他也懷疑。
不知道為什麼，沈安忽然覺得背後生出了一身冷汗，不是自己害怕，而是為了那些生產孩子的女人。她們真的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余祟一步步貼著牆根走，沈安在他的口袋裡往床上的嬰兒看，嬰兒面色健康，閉著眼睛睡得很熟，胸口起起伏伏的，恬靜怡然。
他不是沒有見過嬰兒，在末日初期，他見過很多孩子，他們被丟棄，被殺害，在以前的基地里，四處都能看見凍死、餓死、打死的孩子，它們瘦弱、不健康，沒有幾個可以活著長大。
沈安的心柔軟下來，這些孩子雖然很不一樣，可是卻是健康舒適的，別的不說，至少他們可以健康成長。
嬰兒房很長，不同歲數的嬰兒在不同的房間，灌輸的食物也大有不同，但無論男女大小，他們睡的都特別熟，應該是用了非正常的手段讓他們熟睡。
沈安用靈植在嬰兒房裡掃視了很多次，都沒有發現異常，這個蔣陳彥大半夜來這裡一定是為了什麼，但這裡竟然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草絮的毒。
嬰兒房的盡頭，是兩個雙開的手術門一樣的地方，余祟隨機推開一扇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濃郁的血腥味沈安感受的不清楚，但是那畫面已經足以讓人作嘔。
很多紅色的胎盤堆積在大塊的冰塊里，沈安終於明白剛剛的攪拌機攪碎的是什麼東西。
是胎盤。
即便是余祟也忍不了這樣的場景，很快的把門關上了。
另一扇門還未打開，他們便聽見了裡面隱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余祟推開門的手頓住，沈安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很快的發了一行字。
沈安：讓我去查看情況。
沈安的模樣更適合探查，余祟也沒推脫，把藤蔓順著門縫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