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
「……」唐博言。
倆人都呆了。
最怕空氣中突然的安靜。
靜默了許久。
邵平凡握住唐博言的拳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遍,「你力氣一直這樣大?」
「……不是。」
唐博言的手在流血,但全傷在皮外,骨頭一點事沒有。一拳把牆砸出個坑,而自己只破了點皮?
「……你開掛了?」
「……」唐博言。
「這一拳如果是落在我的腦袋上,你現在應該可以品嘗到新鮮的腦漿。」
唐博言表情晦暗,攥起的手微微顫抖,顯然也是後怕的。
「小川川~」
「小川川你等等我。」
研究院內,馮青杉蕩漾著-騷-氣的尾音厚臉皮的糾纏在莊離川身邊。
穿著白色大褂的莊離川抱著一個文件夾目不斜視的走著,高冷的一個眼神都不給馮青杉,仿佛看不見有一個尾巴在跟著自己。
「小川川,我找你真有事,五分鐘,給我五分鐘行嗎?」馮青杉問。
莊離川依舊不理他。
「小莊,把這份資料等會交給徐老師。」一個中年男人追上來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莊離川。
莊離川點頭,唇角自然的掛上了禮貌的微笑,「好的。」
莊離川的笑讓馮青杉愣了一下,一直以來熾熱的心突然有點冷了。
馮青杉是個溫文爾雅,客氣禮貌的人,他待人處事和和氣氣,總是帶著溫和的笑。
但是,唯獨自己例外。
他鮮少對自己笑,時常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冷言冷語,薄涼的讓人心寒。
馮青杉突然想起之前的邵平凡的話。
『離川的傲氣是骨子裡的,他看不上你。』
『離川是孔雀,你是狗,土狗。孔雀是看不上狗的。』
……
莊離川逐漸走遠,絲毫沒注意落下一個人。
「莊離川——!」馮青杉很少全名叫他。
「你是不是瞧不上我!?」
莊離川駐足。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回了頭。
「是。」
冷冰冰的一個字砸的馮青杉心口疼。
「為什麼?」
「我把你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