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崇金閣的叫個什麼東西,參差不齊,亂七八糟。
一時間,池陸也對顧嶼生出了悲憫之心。
不知顧嶼看到這些小螞蟻們,內心作何感想。
旁邊一名男弟子對他「餵」了一聲,「新來的。你看哪兒呢?」
池陸轉眸,朝嚷嚷的小傢伙看去。
男弟子:「對,就你。」
他抬起劍來,就是朝池陸刺去。
池陸側過身子,男弟子直接重心一失,栽草叢裡去了。
「……」
「你,很了不起嘛。」另一組贏了的男弟子轉移目標,來到了池陸跟前,要挑戰池陸。
「拿劍啊?」那弟子見池陸兩手空空。
池陸:「用不上。」
這些公子哥,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裝的人。
尤其還是個散修,沒有背景沒有金錢的實力。
弟子:「你說的。那就別怪我了。」
說罷揮劍斬去。
看看這些頤指氣使的嘴臉。
天資不堪入目,想都不用想,都是花了重金進來的小少主。
池陸想不通區區鍊氣期、築基期的他們有什麼好高傲自大的,好歹修煉到金丹、元嬰有點資本再橫。
他往後退了半步。
並不想參與晨練的比劍。
沒有意義。
這小公子以為一定會斬到目標,躍得太高,怎料現在這目標往後一退,小公子摔得趴在了地上。
「……」
池陸走開了,見長老還在另一頭給他們做指點,於是乎找了個陰涼地兒,朝一顆結實的大樹上一跳,躺下來,他透過茂密的枝葉往道場看去,看見顧嶼竟還有耐心在那裡待著。
池陸搖了搖頭。
閉上眼。
乘涼睡個回籠覺。
沒想到卻做夢夢到了上一世的時候。
……
那幾天他跑到了仙州。
裝扮成仙州弟子的模樣,把頭髮束得高高的,眼眸變成黑色,穿著仙州統一的白底藍邊的修士服飾,混到講堂里。
講堂在道場後面的建築內。
仙州的道場非常之大,遼闊寬敞,與天地相連成一線。
他遲到了,只好從最後排混進去。
此時一襲白衣高高在上的仙尊,正在給長老和弟子們講授仙法。
還沒坐下,卻忍不住朝最前方看去。
那個白衣有氣場的身形讓他離不開眼。
「……」
直到被一名認真聽課的弟子拍了拍,對方說「不好意思,擋住了」,池陸才回過神來,朝最拐角裡面的位子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