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符做什麼的?通行令?」他混不吝地把玩著手裡的玉符,打量著問。心想顧嶼的東西怎麼都這麼白淨,玉符都光滑無瑕。
「回公子,仙尊的玉符能隨意進出仙州的每個角落。」弟子恭敬道。
「仙殿也行?」池陸問。
「是。」弟子道。
「那我下次直接瞬移到仙殿不就行?沒必要再從山門進入,走這麼大老遠。」池陸問。
「……正是。」弟子答。
「喲。」闖入了個瀟灑的聲音,那人束著一頭綠色頭髮,翹著丹鳳眼,搖著手裡畫著梅蘭的摺扇,震驚道:「有潔癖的仙尊何時變得這麼大方了,竟將貼身之物送給旁人……」
弟子作揖問好:「綠水長老。」
綠水長老抬抬摺扇,弟子便退下了。
他打量斂去了身上魔氣和紫瞳的池陸,摺扇擋著翹起的嘴角,好奇道:「你和仙尊甚麼關係呀……」
……
過去的記憶漸漸從眼前消散。
而顧嶼給他的玉符,還在。
物是人非。
那時的自己像個愚蠢的傻子,直到被顧嶼手中的仙劍刺穿身體,心裡淌下悲哀的血淚,終於看清了一切。
池陸沒有感情的聲線道:「你要說什麼。」
顧嶼道:「若玉符還在,你隨時進出仙州,沒人攔你。」
池陸:「本座怎麼知道倘若進入仙州,是否會有人指控本座偷盜仙尊玉符、擅闖修仙界。」
顧嶼:「不會。你儘管放心,仙州內的任何事情,都由本尊說了算。在仙州,你不需要有任何顧忌。何況四個長老你也都識得,是能夠信賴之人。」
可恨。
池陸厭惡看到顧嶼對他信誓旦旦的樣子。
回想過去,仙州確實與崇金閣非常不同。
仙州的弟子很正,並且對魔不帶偏見,是非黑白拎得清。
客觀地講,這和仙州的教化有關,長老和掌門之人的觀念往往直接影響著門派里的弟子。
哪怕四個長老知道他的天魔身份,也沒有阻止他來仙州,對待他就和對待友人一樣。
「——嚓」
池陸化出赤骨彎刀,刀身貼著顧嶼的臉,刺入顧嶼身後的牆體內,頓時牆開裂,他發狠道:「你若是耍本座,等著讓整個修仙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