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那兩壇黃酒,池陸晚上統共喝了四壇,吃喝了兩輪,酒意的微醺,確實想睡一會兒。
他走到自己的那頭隔間,一下子脫離熱鬧的街市,人聲鼎沸褪去,回到安靜房間的環境裡,耳膜和腦海里殘留了孩童的哭鬧聲。
還有那句「哥哥最喜歡神仙哥哥的什麼呀」,一直在胸臆間迴蕩,揮之不去。
他脫去自己的外袍丟到衣架上,對顧嶼冷嘲說道:「本座沒想到仙尊竟對小孩喜愛有加,這麼喜歡孩子,何不自己生一個去。」
……
須臾。
廳里傳來冷淡的嗓音。
「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池陸朝拔步床上一靠,翹起腿來,吊兒郎當嘲諷道。
廳里發出一道窗戶被大力關上的碰撞聲。
「仙尊摔窗戶做甚?」池陸抖起腿來,悠悠道:「孩子哭了立馬能哄好,給糖葫蘆吃,陪孩子玩,仙尊太適合當個賢惠的父親了,不如趕緊從本座身邊離開,去娶妻生子,多生幾個,來個兒女雙全兒孫滿堂…——唔!」
「你閉嘴。」顧嶼低啞冷聲道,倏然間,把池陸的下巴頦死死摁住。池陸手腿一僵,緊緊蹙眉。
「本尊不喜歡聽你說這話。」他在拔步床邊壓制著池陸。
池陸的下巴肌膚被顧嶼摁得很紅,他忽視顧嶼的動作,邪惡地咧嘴揚起狠戾的角度。
「仙尊這是做什麼?」他盯著顧嶼,心裡異常痛快起來,戲謔道:「本座說錯了嗎…唔。」
顧嶼吻上去,他的墨發滑落到了肩頸前。
喉頭滾動了下,一手摁著池陸的下巴,一手撐在木製床架,手臂上繃著青脈。
池陸皺眉,「嗯!」仰起下巴想脫離顧嶼的壓制,拉出了流暢清晰的下頜線條。
他死死扣住顧嶼的肩頭,顧嶼瘋了,不受控制般的吻他。
池陸抬起腿對著顧嶼小腹用力踹去——
「嘭!」頓時拔步床架坍塌折斷。
「咳——!」顧嶼捂著咳出一灘血,染紅了床單。
池陸上去拽著顧嶼衣襟,把他往床榻上一撞!
顧嶼悶嗯身體痙攣了一下。池陸掐著顧嶼的脖子,把腿壓制在他身上:「顧嶼,你他媽的……」
池陸低頭用力去吻。
狠狠去吻,泄恨地吻。
後頸被冰冷的手摁住,被帶得更低了。
他的唇被無情撬開,顧嶼瘋了,發瘋地入侵他唇內。
雙唇狠戾交融,吮咬,血腥鮮甜,齷齪骯髒。
脖頸緊繃著,用力著,恨意在齒舌間吸攝。
……
池陸緊緊閉眼用最大的勁力,猛地推開顧嶼!
他心中的憎恨怨恨,把眼神化為鋒利的刀。
望著被咬得滿嘴鮮血的顧嶼——
由於吻得激烈,兩個人的胸口都急促地不斷上下起伏……
池陸用力抹去唇和下巴間被吻上的顧嶼唇內的鮮血,恨意填滿了空蕩的心口,咬牙切齒。
顧嶼望著上方的池陸,那雙靡麗的紫瞳幽幽泛著狠厲的水光,眼眶一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