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幾個瓶瓶罐罐,估計是醬醋鹽糖之類的。
這些食材和瓶罐排列的間距都相同寬,擺得方方正正,像陳列品。
就跟收拾床榻上的衾枕一樣,總是乾淨整潔得讓人難受。
有毛病。
顧嶼的目光落在灶台上面的油污。
抬了下指,只見法術把灶台上面的污垢油漬都除去了。
嶄新嶄新的灶台。
「你有病吧?」池陸道:「灶台上有油漬不是很正常?又不吃灶台。」
顧嶼又抬了下手,只見灶台又被法術清潔一遍:「太髒。」
……
池陸拖著下巴:「顧兄,這灶台再清潔下去,能當鏡子照了。」
顧嶼本想再來清潔一遍的,但聽到池陸這麼說……
才堪堪猶豫停下了手。
池陸開始懷疑了。
顧嶼這麼大費周章半天。
「仙尊,您會做飯麼?」
「連一顆米粒都沒見你吃過。」說真的,除了茶就是水,顧嶼此人寡淡得很。
「不知。」顧嶼盤起衣袂清洗起排骨來,露出了冷白肌膚的胳膊,「總之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
池陸無語。
堂堂仙尊,十指不沾陽春水。
還要下廚?
池陸希望顧嶼做出來的飯,不要把自己毒死。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修為深厚,區區毒飯,必然是毒不死的。
倒是腹中靈胎,尚在不穩定的形態,不知能否承受得住親爹的下毒。
如今他被顧嶼的鎖鏈禁錮,無法自己動手墮去腹中靈胎。
若是能被顧嶼下毒墮去這靈胎,不失為一良策。
「你快做。」池陸催促。
「本座餓了。」池陸又催促,他迫不及待。
顧嶼竟聽進去,在加快了:「嗯。」
嘖嘖,看看,看看。
仙尊在洗魚了。
喲,還知道要刮魚鱗?
「會用刀嗎?」池陸抖起腿,支著下巴在床上看灶台前的顧嶼,頗感稀奇:「要不本座教你刀法?」
顧嶼:「……」
顧嶼:「這是菜刀,不是你的彎刀。」
池陸:「不都是刀麼?」
顧嶼:「……」
顧嶼洗完魚,又去清洗蓮藕。
看看這玉手。
如瓊脂般的肌膚,池陸心生憐惜,都不忍讓他下廚。
可不知這人怎麼做到的,洗菜都不會把水濺出來。
台面始終保持得乾乾淨淨。
顧嶼給蓮藕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