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把沈珈芙帶出了內殿。
沈珈芙捉弄了人,眼下正高興著,又不敢太高興了,怕祁淵瞧見了要收拾她。
祁淵陪她用過了午膳,再把她送回床榻上讓她好好休息。
「這幾日朕忙一些,你想朕了就來御書房,太醫說水陰處寒氣重,以後莫要再往水池邊走。」
雖然沈珈芙不一定會想他,但話還是要說的。
沈珈芙點了點頭,應下了。
等祁淵回了御書房,沈珈芙也睡下了,她今日遭了罪,又被祁淵哄好了,知道他罰了許婕妤和容婕妤也就不再過多想這件事,在她看來,祁淵都查過的事情了,應當確確實實只是意外,怪她倒霉些。
御書房內,劉秉和小聲回稟著:「陛下,御花園的池邊奴才派人去查探了,冬日裡池水淺,宮人們躲懶,平日裡灑掃的時候沒仔細,那池邊的草叢裡藏了石子,這才叫許美人崴了腳。」
那些石子卻無從查起了,也不知是本就有的還是原來沒有後來被人特意放在那兒的。
「涉事宮人,盡數杖斃。」
劉秉和聞言渾身都打了個寒顫,低眉順眼地應聲。
「傾香殿的毒查出來了嗎。」祁淵問起另一件事。
一說起這個,劉秉和的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他小心地回道:「陛下,慎刑司那邊查到毒是從宮中來的,只是,具體是從何處,現在還沒有線索。」
祁淵也不著急,他似乎猜到些什麼:「先查到這兒,別打草驚蛇。」
「是,陛下。」
許婕妤又變回了許美人,相比之下,容婕妤倒是沒得到什麼實質性的責罰,不過罰俸一月,一聽就知道陛下是有意放過。
雖說玉嬪落水之事是意外,但容婕妤和許美人先前走得近,如今許美人遭貶位了誰知道又有沒有她在其中出了一份力呢,不然怎麼偏偏她能全身而退。
這種人,表面心思做得好,實則背地裡利用了許美人也不得而知。
一時間,眾人看容婕妤的目光都帶了些莫名的怪異,不敢和她走近了,生怕也被她利用。
許美人在自己宮裡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一開始還不怎麼聽信,可傳的話越多她也就有些懷疑了,連帶著這幾日被貶為了美人,看什麼都不順眼,她宮裡的宮人全都遭了殃。
「滾!都滾!」許美人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摔了出去,落到地上,碎成一片。
宮人們急忙過去收拾乾淨,惶然看著許美人,怕她一個不好傷著腹中的皇嗣。
沒一會兒,許美人自己冷靜了些,依舊冷著臉,問:「容婕妤可曾出來過。」
「回娘娘的話,容婕妤她、她一直在自己宮裡。」宮女回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個字刺激到了許美人。
許美人吸了口氣,撐著桌面起身:「去和曦閣,她既不出來,我應當去看看她才對,總叫她待在她那宮裡也不好。」
第100章
打了
沈珈芙是下午和鄭嬪下棋的時候聽宮人說起了這件熱鬧事。
「啊?把她打了?」一聽到宮人的話,沈珈芙連下棋的功夫也沒了,轉過頭,一臉好奇地看著說話的宮人。
「是打起來了。」宮人說得急,似乎是小跑著過來同沈珈芙說的。
「回娘娘,下午許美人就到容婕妤娘娘的和曦閣去了,人進去沒多久裡面就吵了起來,說是許美人先動的手。」
「容婕妤被打得頭髮都散了,又不敢還手,只能躲著。」小宮女越說興致越高,又意識到了什麼,收斂起來,繼續道,「和曦閣亂成一團,許美人打了人回去就叫了太醫。」
沈珈芙聽完,輕聲哇了一句,心道:許美人還學聰明了啊,知道肚子裡懷的是個金疙瘩,打了人就跑,跑回去就叫太醫,這下不占理也被她搞得沒人敢過分指責她什麼了。
「她怎麼想的?不在自己宮裡好好待著,那麼遠還要跑去和曦閣里和容婕妤打一架。」沈珈芙暗自琢磨著,輕輕道。
鄭嬪見她沒有要繼續下棋的興致,應和她的話,回了一句:「先前宮中在傳娘娘落水一事有容婕妤參與其中,但找不出證據,只說陛下罰了所有人,唯獨輕飄飄地略過了容婕妤。」
她面色如常,輕聲說:「說的人多了,傳的話也進了許美人耳朵里,她那個性子,今日能鬧這麼一出,許是也信了幾分,坐不住了。」
沈珈芙的腦子轉了轉,忽然靈光一閃。
原來這就是祁淵對容婕妤輕拿輕放的目的?
先前許美人拽她入水那件事,雖說容婕妤也在場,但表面上也和她沒什麼關係,許美人還替她說話,若處置得重了怕是要讓後宮不寧,這下好了,許美人主動去和曦閣鬧,容婕妤只要還手了,就得遭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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