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瞧著白修儀一行人走遠了她才直起身,看著這空蕩蕩的石桌。
「娘娘,這白修儀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刻意要和她家娘娘套近乎的意思嗎?
宮女青黛給鄭貴嬪披上了披風,犯嘀咕悠悠念道。
鄭貴嬪搖搖頭,沒搭理。
如今這後宮之中雖是皇后娘娘掌管,但沈珈芙身為寵妃,又有沈家的身份在,儼然都要和皇后娘娘平起平坐了,等她誕下了皇子,身份更貴重些,到時候哪還有這後宮其他嬪妃什麼事情?
白修儀倒是個有幾分聰明的,知道形勢,不敢貿然去和玉昭儀套近乎,就眼巴巴地和她走得近,想著和她走近了也能攀上玉昭儀那邊。
可惜了,她在這宮中是註定待不久的。
三月,春風徐徐而來。
沈珈芙腹中的孩子已有七個多月了,她肚子圓滾滾的,襯得她身量更小,不過這孩子也沒怎麼累著她,她見過別的妃嬪有孕之時,比她現在的肚子還要更大,相較之下,她已經算很了。
今日有風,她叫人把去年的風箏拿了出來。
「放心,我才不去跑,讓瑩燈她們去玩,那日她們幾個小姑娘不還說趁著有風放風箏正好嗎?」沈珈芙朝一臉緊張的張嬤嬤笑了下,說道。
張嬤嬤放鬆下來,點頭無奈著:「娘娘就是心善,幾個小丫頭想放風箏罷了,娘娘何苦依著她們,把奴婢們都慣壞了。」
沈珈芙嘿嘿笑了笑,說:「那幾個小丫頭年紀不大,做事又麻利,是該賞的。」
她說的小丫頭是之前回宮之時祁淵派人撥給她的人,那些個小宮女,個個力大無窮,看著年紀不大,實則乾的活叫她看著著實吃驚,偏又都是謹慎的性子,一開始她問起話來還一個個答得牛頭不對馬嘴的,後來在玉芙殿待久了,和周圍人也熟了,才漸漸顯露出真性情來。
「奴婢給娘娘尋件斗篷,當心春風將娘娘吹受了涼。」
沈珈芙沒攔著她,等到下午就帶著人去御花園裡放風箏去了,自然是她看著,別人放著。
雖然是看著別人放風箏,沒有自己放風箏那麼有意思,但聽著園子裡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也算不錯。
「娘娘,白修儀過來了。」方瑜姑姑湊近了輕聲道。
沈珈芙看著那邊的來人,真不想說話。
這時候,在遠處放風箏的幾個小宮女回來了,只剩下瑩燈一個在放著玩兒。
白修儀走近,給人行了禮:「給昭儀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沈珈芙沖她笑笑,叫她起來,繼續看著前面。
這白修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老是想著往她跟前湊,不是她就是鄭貴嬪,偏每一次都像是巧遇,沈珈芙都覺得煩了。
「娘娘好興致,這天氣放風箏正合適呢。」白修儀一點自覺也沒有,說著話就往沈珈芙面前湊,「不知嬪妾是否打擾了娘娘?」
沈珈芙看看她,笑笑沒說話,擺明了就是說她打擾了。
白修儀捏著手帕擋擋臉,一點自覺也沒有,還夸著沈珈芙:「娘娘待宮裡人就是太和善了,還叫底下的小宮女玩風箏,可不能叫她們養野了性子,日後該說不聽了。」
「難不成白修儀想要幫我調教我宮裡的宮人?」沈珈芙偏過目光,問她話。
白修儀的動作一滯,趕忙擺手:「不敢不敢,嬪妾不敢僭越,娘娘怎麼調教宮人自有娘娘的主意,嬪妾不敢置喙。」
「白修儀擋著我看風箏了,麻煩讓讓。」沈珈芙不打算和她多說話,叫她走開些。
「是,是,那嬪妾就先告退了。」白修儀的臉有點黑,硬生生行了個禮,退下了。
第162章
噩夢
走出去一截路,白修儀轉過身看著後面安安生生坐著看風箏的沈珈芙,輕嘁了一聲:「得意什麼。」
正念叨著,忽然瞧見沈珈芙身後那跟著的小宮女目光直直地對了上來,全然不似剛剛看見的那副單純模樣,那眼神中浸著深深的寒意,一看就知是沾過血的。
白修儀被嚇得腳下一軟,被身後之人堪堪扶著,趕忙跑遠了。
腹中孩子約莫有八個月大的時候,沈珈芙的腳就腫起來了,先前她瘦,肚子也不大,再加上被祁淵叫著要整日多走動走動,所以腳也不腫,可現在,雙腳肉眼可見地變胖了些,還脹脹的難受。
沈珈芙皺起眉,坐在榻上把腳伸直,因著肚子鼓起來,手也碰不著那雙腫腳。
她又試了試,還是不成,喪氣地躺了回去。
祁淵沐浴回來瞧見她這副模樣,上前坐在床榻邊,把她的腳搭在自己腿上,捏著仔細瞧了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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