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敢這麼叫板的原因。
顧文青閉上眼睛不去看那些噁心的蛇群,腦海里浮現出一串串符文,他飛快地略去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咒語。
他沉吟一段咒語,周身的靈力從丹田涌過全身匯聚到他的手心。並不是第一次使用法力,時隔這麼久,這種異世的力量仿若隔世。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顧文青一掌拍在濕濡的土地上,陣法之力如入池的石子迅速激盪起水波。
沒一會兒,整座山都開始顫抖起來,樹木抖動,群鳥紛飛。
「怎麼會!你不會失去法力了嗎!」蟒蛇大吃一驚。
「喲,連我失去法力的事情都知道,看來你這傢伙觀察了很久呢!」顧文青的半張臉上爬上了詭異的黑色紋路,右眼一片血紅。
以顧文青為中心,空氣中浮現出一團團半透明灰霧,漸漸變成人形。
「驅鬼術?你是無相樓的人?」蟒蛇大驚失色,如果遇到的是玄門中人,那它幹的事情頂多被抓回去關個千兒百年的。但要是魔族人那就不一樣了,它會被燉成蛇湯的!
魔族成型於鬼修一派,鬼修顧名思義便是利用鬼魂之力成長自身之力,這種術法被玄門認為是邪術,一則使得逝者無法入土為安;二則有人為了修煉製造殺孽。因此,此等修士被玄門人列為邪修,遇之可殺。
鬼修們為了活命便聚在一處成立了魔族,魔族又因鬼修派別不同分為控魂的無相樓、驅屍的長湘司、練屍毒的屍仙門。這些人無不喪盡天良,無惡不作。面對魔教之人,跑才是上上策。
蟒蛇調轉蛇頭就要跑,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打的贏,就說比狠毒這塊自己就輸了啊!
一旦有了輸的念頭,那只會迎來輸的結局。
顧文青抱臂啃著李子看著蟒蛇和蛇群被一群鬼魂追著在樹林裡逃竄。這些鬼魂相貌模糊,但對蟒蛇皆有怨念,想來都死於它手。
他現在靈力不穩,既然機緣巧合下恢復了一點法力,那就趁熱打鐵地出去才行。
顧文青手掌一收,散出去的鬼魂瞬間擰成一條長鏈將蟒蛇捆成一摞帶了回來。
蟒蛇怎麼掙扎都沒有用,這繩索隨著它的掙扎越發的收緊。
「倒也不用這麼掙扎。」顧文青吐了李子核,「雖然我是個魔頭沒錯,不過我好歹也是個講道理的魔頭不是?」
顧文青拎起那串蛇骨晃了晃,「告訴我這是啥,你為什麼要挑小孩兒下手?」
蟒蛇掙扎了半天,無果,最終放棄掙扎吐著信子盯著顧文青。
「這是我的孩子。」
「公蛇也能生蛋了?」
......
「此處是一秘境所在,我得道人指點在此蘊養我孩子的魂魄。」
「用小孩兒來蘊養?」顧文青扯了下嘴角,「什麼好道士會教你這麼害人的邪術?你怕不是被人給騙了?」他揮了揮自己的手,「這座山上的鬼魂都給我招來了,你看看有你的孩子嗎?」
此處是秘境,人死後魂魄被困於秘境之中無法步入輪迴,顧文青才得以用這些魂魄的怨念之力養好丹田之傷。
它孩子的魂魄不知道有沒有養好,反正他的傷養的不錯。
難怪在這裡過得這麼舒服呢,原來是有養魂陣啊。
蟒蛇聽了顧文青的話,黃金豎瞳瞬間綻開,它猛地沖向顧文青卻因為身上的束縛無法撲成功。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孩子一定還活著!」
顧文青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你孩子還活著早就出來跟你見面了,我就說了你被驢了,蠢蛇。」
他一腳踩在蛇頭上,「告訴我怎麼出去。」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就等著被陣法化掉法力死在這裡吧!」
「不會吧。」顧文青詫異道,「難不成那個道士還忽悠你養魂陣會消耗你的法力去蘊養你孩子的魂魄吧?你現在無法化形的原因是因為你的修為被消耗完了?」
......
顧文青看這蛇的樣子,嘖嘖無語。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傢伙,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那道士怕是在養魂陣上動了手腳,你的法力和修為都到他身上去了。」
「不!我不信!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誰叫你蠢呢。」顧文青蹲下開始挑揀石頭,「你不告訴我怎麼出去怕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