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冰涼的輕嘆。
死亡是**的泯滅,是靈魂的消散,亦或是下一場未知的新生。
但等待蘇稚的什麼都不是。
再次恢復意識又是一陣劇痛。
拳頭落下的位置那麼熟悉,疼痛襲來,血管破裂,她的血應該濺得老高。
下一拳在左顴骨,會把自己滿口牙齒擊落。
「嘭!」
果然,和自己預測別無二至。
她重生了。
重生在自己死亡的這一刻。
全身筋脈封閉,毫無還手之力,任由仇人宰殺。
一分一秒也不差,封掉了她所有生還的可能性,確讓她重新體驗死亡的痛苦。
第三次了。
為什麼?
口齒問不出聲音,眼睛無法看見,嘲笑和愚弄灌入耳中,血還在流。
死亡的時間在疼痛中仿佛被拉長,痛苦總是那麼難熬,感官企圖欺騙她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蘇稚一聲一聲的數著心跳,惡毒的詛咒殘害她的人,努力回憶起化為厲鬼的方法,典籍在腦子一一晃過,零碎的邪修信息也沒放過。
不公平,沒道理,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老天爺好像聽見了她的心聲,再次愚弄了她,她再次重生在了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再次讓她變成了瓶中困獸。
第五次重生的時候,蘇稚已經不再反抗,她冷靜的分析這一切。
奇怪。
眼前的字是什麼?
[殺了她!權哥快殺了她!早看她不爽了,不過一個縣長之女,竟然敢退權哥的婚]
[別!還沒看夠呢,應該好好折磨她]
[權哥之前對她那麼死心塌地,她說退婚就退婚,看得我氣死!]
[不夠,還不夠!還沒折磨夠]
[可別讓她輕易死了]
明明眼睛已經無法看見,物理上無法睜開眼睛,可是她卻看見的這些「字」。
彈幕?
腦子裡划過這一個詞。
接著再次聽見了涼涼的嘆息。
「死了。」
血液涼透,她的生命終結。
為什麼會有彈幕?
再次睜眼,疼痛幾乎深入骨髓,在一點點的染黑她的靈魂,血液的流速在加快,人體的血液總量是多少?4000毫升?5000毫升,還是6000毫升?蘇稚感覺自己仿佛流了一條河的血,物理意義上個人達成了血流成河。
她從萬人敬仰的天才變成一無是處的廢人,父親被斬下頭顱,母親被人欺辱自戕,同為天才的同胞大哥竟然變成了強。奸自己庶妹的變態,一夕之間墜落泥潭。而從小寄住在蘇家、她最看不上的廢物未婚夫竟然憑藉機緣一飛沖天。
她的命運可笑得像一本爽文小說里的炮灰,她是惡毒又悲慘的配角,終是為主角的登高成為一塊平整的踏腳石。
讓她想想,權肅那個廢物在她死後會做什麼?
當然是會將她蘇家的資源、人脈全部收入囊中,然後繼續變強。
而她,正如此刻,屈辱的死亡。
憑什麼?
不甘心。
不甘!
還有這些彈幕是什麼東西?
權哥?是說那個廢物權肅嗎?
這些彈幕好像對這廢物極為推崇,而她的死亡、屈辱讓彈幕很痛快。
她越慘,彈幕越高興。
蘇稚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短暫的一生,她實在是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彈幕怎麼一副她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一樣?
而她反而在遇見權肅這個喪門星之後倒霉透頂。
權家被滅門之後是蘇家收留了權肅,蘇稚和權肅定的是娃娃親,蘇權兩家因為長輩有交情以及一些利益關係定下了姻親,按理說權家這種小門小戶不可能和蘇家定親,但是「定親」是一種達成契約的條件,蘇家會提供C區的資源給權家,權家則是將最小的兒子入贅到蘇家,順帶會提交權家傳家寶碧落珠——一件甲級法寶。
可是權家被仇人滅門,碧落珠下落不明,蘇家收留權肅只是人道援助,姻親名存實亡,畢竟他們只提交了自己的小兒子,碧落珠並沒有同時上交。
按照約定成俗的條件,蘇稚可以在年滿十八歲的時候提出解除婚約,合情合理。
蘇稚看不上他,不解除婚約難道留著過年?雖然世家子弟就是成婚了也可以納妾或者養點男寵,可是蘇稚對權肅完全沒興趣,並且這個廢物不僅僅天賦不行,還裝模作樣,總之就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蘇稚從來不會把不舒服的東西放在身邊。
她的行為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彈幕一副她殺了權肅這個廢物全家的樣子對她恨得牙痒痒?她仔細回想了權家被殺的仇人細節,確認蘇家沒有一點參與,而這一切權肅也是清清楚楚。
憑什麼?為什麼他如此憎恨他們蘇家?
難道說升米恩斗米
仇,這廢物就是個死白眼狼?
蘇稚惡毒詛咒這人渣,在怨恨、不甘、憤怒中再次死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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