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咽了咽唾沫,這傢伙的路子怎麼和燭瞑一樣,都用美色來勾引她。
她不能慫,制止心裡的退意,她道:「我剛剛不清醒,不是有意的,當不得真。」
「當不得真?」
南喬抿了抿唇,伸出左手,用食指輕輕戳在他的額頭上,把他的頭推開。
「導師和學員該是保持距離得好。」
她拒絕後,就看見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似乎是又氣又笑。
他也確實該氣,因為她拒絕和他有別的發展,可他又笑什麼?
他為什麼又生氣又為之感到高興?
燭瞑眼底的晦暗翻湧著,
他不記得自己活了多少年了,也是第一次遇見,一個脆弱至極的人類女孩,卻能很輕易就牽動他的心緒。
起初他不過是將她當成一個新奇的物件去看待,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或許是她那時候滿心滿眼都是他,在面對他阿弟的攻勢也不為所動堅定地選擇他,他便漸漸對她上了心。
原本以為再一次相見時哪怕換了一副皮囊她依舊會重新喜歡上他,可是她卻排斥和他接觸。
一時間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感知到他情緒變化的南喬抿了抿唇,但這種情況下還是別說話為好。
她不說話,卻聽見他突然說,「南小姐說你剛才不清醒,那你告訴我,你迷糊之間摸的是誰?」
這...
南喬眨了眨眼睛,告訴他,「我有個前夫。」
「我剛剛以為做夢夢見他了。」
這話剛說出口她就看見他的眼神又變得奇怪了,她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又怎麼了。
只看見他以一種怪異的表情道:「前夫?你將我當成了你的前夫?」
這是事實,南喬點了點頭,把她和燭瞑的故事換了一個說法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跟他在大學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特別喜歡他,在我的追求下我和他在一起了,畢業後就結婚了。」
「只是...」
「只是什麼?」
南喬頓了頓,才道:「只是他死了。」
死了的前夫本人燭瞑:「......」
她說出來這番話後,就看見導師的表情像是被氣笑了一樣,他的指骨一用力,便將她往他懷裡拉,「所以南小姐是將我當成他的替身了?」
南喬搖頭,「並沒有,我剛剛睡著了,以為做夢夢見他了。」
她的眼神依舊很乾淨,最後對他道歉:「抱歉剛才冒犯了導師。」
「不用道歉。」他似乎有些糾結,可沒過多久就說,「南小姐可以將我當成他的替身。」
「啊?」
這不好吧?
她搖頭,就看見她的導師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著看著,他眼中的晦暗越積越多,竟然說,「南小姐可以把我當成他,做你剛剛在夢裡想要做的事。」
可是南喬看著他,不說話。
眼中突然開始積蓄著淚水,一點一點將眼框占滿。
她輕輕動了動眼睛,淚珠從眼眶中滑落,「可是他已經死了...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她好像提到了傷心事,整個人透著一股衰頹之氣,沒有一點兒精神氣,眼神哀慟,看著他,似乎又像是在透過他看誰,「而且你身上似乎有他的影子。」
「他好像在看我,我更不可能那麼做了...」
第31章 第31章「鐵籠,又是天崩開局!……
燭瞑是真的沒有想到,南喬會跟別人說他已經死了...
而且說的對象還是他自己。
看著神情哀慟,哭得眼睛都有些紅腫了的南喬,他心上一動,俯下身去,又貼近了她幾分,目光黏黏糊糊地盯著她的臉,指骨微微動了動,便伸手去擦了擦她臉頰上的淚珠,可是嘴上卻說,「南小姐...據我所知,你也才二十來歲。」
「如此年輕......就有了亡夫?」
南喬的眼睛微微閃爍著,表情沒變,就看著他不說話。
他眼神幽暗,依舊盯著她看,似乎是還想聽聽她還能說出什麼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