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期間也有身份暴露的風險,一旦ooc就會死。
她再次看了看被轎夫抬著的花轎,下一瞬,嗩吶聲響了起來。
另一邊,兩條纏鬥在一起,鮮血淋漓的大蛇在南喬跑出木屋時就同時停了下來,豎瞳微微眯了眯,都往南喬所在的方向看過去,定位到了她的方向。
他們也不看對方,各自往那個方向游去,可越來越近後,卻感知到南喬的身份氣息變了,她現在的身份不再是單一被囚禁的孤女,而是村里沈家的女兒。
嗩吶聲和紙錢沿著巷道一路向西,終於到了一處土牆外面,裡面的人或站著,或坐著,在聽見嗩吶聲時都看了過去。
「新娘子到了。」
南喬就一路走進了裡面,裡面的裝扮倒是和古代人有些像,紅綢和紅色喜字,可是轎子停在了院子裡,被人強硬拉出來的新娘子也是穿著紅色嫁衣。
可新娘子蓋著紅蓋頭,雙手卻是被綁著的。
新娘被帶入了堂屋,明明該是拜堂的地方,可那兒擺著一具黑漆棺材,棺材的前方放著一張黑白相片,裡面的人面容青雋,哪怕是黑白色,也看得出生前是個好模樣的,他睜著眼睛,似乎在看著前方即將嫁給他的新娘。
而高堂上坐著一個大約四十二三歲的婦人,神色嚴肅,不怒自威,看著就不是個好惹的。
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南喬,那瞬間臉上有了溫度,眼神也溫暖了許多,「喬喬,過來,到娘這裡來。」
她似乎真的把南喬當成了親生女兒。
南喬微微抿了抿唇,看了看中間被兩個中年男人壓著的新娘子,又看了看抱著一隻公雞的喜婆。
她才向名義上的娘走了過去,可在路過那具黑漆棺材時,她心頭猛地顫慄,若有所感地看過去時,就和那黑白相片上的人...不,鬼對上了視線。
他在看著她,那黑沉沉的眼睛真的動了動,他真的在看著她!
甚至在她看過去時,還勾了勾嘴角。
這時候,那坐在堂上的婦人道:「喬喬,你哥哥很愛你。」
「你才回來,他就醒了。」
南喬:!!!
這很恐怖好吧?什麼叫他很愛她,她一回來他就醒了!
他是鬼!
那婦人還在說:「怎麼了?喬喬難道不是我的女兒?見到你哥哥,一點兒也不開心?」
南喬微微動了動眼睛,眼底慢慢湧上了水霧,她哽咽著移開視線不看他,而是看向婦人,「娘,可是我怎麼覺得很難受,我笑不出來。」
她甚至還勉強地笑了笑,可看著不像笑,配上已經流出來的眼淚,更感覺她在難過了。
南喬猛地加快腳步走過棺材,走到婦人右邊蹲下來,抱著她的胳膊就開始哭,哭得一抽一抽的,可傷心了。
「好了...」娘看著抱著她的胳膊哭得傷心的南喬,眼裡的懷疑散去了幾分。
「喬喬乖,等到拜完堂,娘給你做好吃的。」
南喬微微眨了眨眼睛,看著她想到了記憶中已經面容模糊的媽媽,癟著嘴看著她點頭。
隨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的聲音落下,新娘子被送去了婚房。
南喬哪兒也沒去,就跟在娘身邊,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來吃酒的村民們自然注意到了她,「劉嬸,還是你命好啊,有個小棉襖黏著你。」
劉嬸,也就是南喬在這裡面的娘,叫劉月娥,她看著南喬笑著道:「我家這丫頭啊,出去一趟回來後倒是開始黏人了。」
南喬抿嘴羞澀地笑了笑,她黏著劉月娥,一是單純的想跟著她,二是在人多的地方她安全點兒。
可在這個時候,有個嬸子問:「喬喬昨天是去哪兒了,你娘找你找了一天了。」
南喬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她能說她被人抓去鎖到了籠子裡嗎?
「我...」
「姑娘大了,應該是有了心上人了。」
劉月娥看著她道。
南喬無奈地垂下腦袋,默認吧。
她倒是想說實話,但是這些NPC之間可能互相知道對方,要是知道她被殺人魔關過,沒準就聯想到玩家,隨後就懷疑起來她的身份。
還是不說為好。
「行了,你先回房休息吧,娘在外邊招待著。」
...南喬也不知道她住哪兒,但沈家不算大,除了婚房和主屋,很容易就找到了一處空房間。
她也不敢睡太死,一直緊繃著,害怕夜裡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