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不由地耷拉下來,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兩個人提著袋子回來。
許際洲凍的鼻涕眼淚直流,進來就開始賣慘:「校醫呢,我要讓醫生給我看看。」
外面的氣溫只有幾度,他感覺自己快要凍出幻覺了。
黎書葵白他一眼:「出門左轉,不送。」
於夏立馬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男生披著衣服釘在空調下,冷的直搖頭。
刑肆走過來,把袋子遞給她,裡面她的衣服已經烘乾裝好,許際洲還不忘補充道:
「真沒想到阿肆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不僅挨個地問其他病房有沒有吹風機,還冒著雨去校門口的乾洗店。」
於夏怔愣著看他,才發現男生肩膀上濕了一片。
她有些著急,刑肆目光側了一下,目光盯著輸液瓶。
兩個人視線在空氣中相撞,男生看了她一眼,隨意道:「不要緊。」
隨即勾著車鑰匙往外走:「等著。」
沒一會,護士跟著走進來,拔了針管後又叮囑了一遍服藥事項,才讓人離開。
因為輸液的原因黎書葵四肢發著冷,只好摟著於夏慢吞吞地走著。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課,於夏把人送回寢室,擔心道:「書葵,你感覺怎麼樣?要不下午我幫你請個假吧。」
這幾天大部分老師忙著結課,除此之外就是讓她們上自習,倒不是很重要。
黎書葵點點頭:「嗯嗯,覺得又冷又暈,還是請假算了,麻煩夏夏了。」
「沒事。」
於夏走在路上,心裡想起許際洲說的那句話,突然又緊張起來。
刑肆,對她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個想法一冒出頭就被她掐滅,呸呸呸,於夏你在想什麼呢,刑肆怎麼會對你這種普普通通的女生上心。
頂多是看在黎書葵的份上,才會愛屋及烏地把她當朋友。
她又忍不住難過起來,如果兩個人沒有認識,如果她和刑肆不是朋友,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患得患失了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可是,她甚至都沒有得到過。
暗戀,是冬季里寒冷而苦澀的風。
-
期末考結束的當天,於夏回了宿舍收拾東西。
四個多月沒回家,她有些怪想念的,雖然榮女士依舊對她管的嚴,但大多數時候是有心無力,畢竟,於禮安那小子,已經是到叛逆期了。
黎書葵直接留在南嘉市過年,其他幾個室友被叫去幫老師改試卷,偌大的寢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沒一會便將東西都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