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但刑肆。
於夏一顆心像是驟然墜入幾千米的深淵,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那,手指漫無目的地屏幕,不停地刷新朋友圈。
五分鐘前,許際洲發了張照片。
是黎書葵喝醉了,抱著酒吧門前的卡通人物不撒手的糗樣。
底下,刑肆評論。
[早點回。]
許際洲回覆:[我做事,你放心。]
於夏心裡突然很難過,她雙手抱著膝蓋蜷縮在椅子上,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隨即,眼淚從臉上滾過,砸在身上,因為太過用力,指甲掐住手心泛起一片紅。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是要把這些年藏在心裡的委屈都發泄出來,視線一片模糊,眼睛,鼻子紅成一片,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心臟一縮一縮的疼,從無聲的哭到放聲抽泣,於夏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像被雨水打濕的蝴蝶翅膀。
隨著一聲悶響,窗外很快下起了瓢潑大雨。
第二天,於夏腫著一雙眼睛起床。
她還沒從昨天的難過中緩過來,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一會,才起床洗漱。
臨出門前,於自忠打電話問她收拾好沒。
父女兩個寒暄了幾句,「到時候爸爸去高鐵站接你,你弟弟這小子嚷嚷好幾天了,說要你回來陪他打遊戲呢。」
於夏忍不住笑:「好,讓他乖乖等著。」
於禮安在家經常和榮女士對著幹,最喜歡的就是於夏,因為小時候姐姐疼他,總是把零花錢留著給他買好吃的和玩具,小孩子容易忘事,卻把姐姐的好記在心裡。
這會才七點半,天有些蒙蒙黑,於夏提前約好了車,已經等在宿舍樓下。
她揉了揉浮腫的眼睛,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校園風景。
到家的時候已經中午。
榮元香特意調了課回家,煮了她喜歡吃的菜,於禮安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喊了句:「姐姐。」
於夏笑著向他揮手:「過來。」
一個學期沒見,這小鬼都快長的跟他一樣高了。
於禮安拉著姐姐不停地說著自己進入初中後看見的新鮮事,就連吃飯也要拉著她的手。
榮元香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厲:「於小安,我說過什麼來著,吃飯的時候好好吃飯,不要一個勁粘著你姐。」
當初給這孩子取名字,就是希望他可以知書達理,學識淵博,平平安安,沒想到就沒讓她過過一天安生日子,每天除了闖禍就是闖禍。
連榮女士都忍不住向她吐槽:「你這個弟弟,寒假非得讓你姐好好管管你不可。」
於夏表面上附和地點點頭,卻和於小安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