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際洲一臉唏噓,突然又挺同情他的。
但又轉而一想:「說不定這次回來,終於看到了於夏同學的好,決定浪子回頭,好好做人了?」
刑肆背靠著沙發軟背,人輕輕陷進去,長腿大剌剌敞著,目光落在屏幕上的遊戲結算畫面里,表情譏諷:「說你是沒頭腦,你還不高興。」
連上一段感情都是一團糟,一回國就開始招惹別的姑娘。
他不禁懷疑,陳放,真有於夏說的那麼好。
許際洲瞪大眼睛一臉委屈,不是,他這也能挨罵?
「這樣也挺好嘛,至少於夏得償所願了,其實陳放對於夏也不是沒有感情的,還記得他們高一那時候於夏給他補課的事情嗎?」
「後來被於夏媽媽知道了,直接殺到我們學校,結果你猜怎麼著,陳放直接當著老師家長的面和於夏表白。」
這件事情在場的人都被要求保密,但還是被他給打聽出來了。
「當時於夏媽媽挺生氣的,後來陳放又是道歉又是寫保證書的,他要是不喜歡於夏,完全沒必要這樣把責任全攬下了。」
許際洲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刑肆聽著他的話,臉上表情淡漠又疏離,但不知道怎麼地,他聽著有些不爽。
總覺得,陳放這人,配不上於夏。
但他也沒多想,得到答案後就找了個理由上樓。
許際洲以為他是被說服了,興奮的摩拳擦掌,等反應過來,看見人擱在茶几上的遊戲手柄,差點氣的跳起來:
「刑小肆,你還沒回我話呢!」
回答他的只有空蕩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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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夏弄完頭髮後,榮女士正好打電話來催她回去吃飯。
「知道了媽媽,我現在就回去。」
掛了電話,髮型師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項,並加了微信,囑咐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
於夏道了謝,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烏眉紅唇,捲髮柔順地像海藻般,黑且發亮,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知性沉穩大氣的美。
她隨手把頭髮紮起來,坐公交回家。
一到家,於小安就衝過來抱住她,巴巴地撒嬌:「姐姐,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當然有呀,姐姐還給你買了蛋糕呢!」
於夏把手裡裝著蛋糕的袋子拉開:「只能吃一個,一會要吃飯了。」
於小安選了個肉鬆小貝,剩下的全部放進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