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面的人沒出聲,她正打算走,結果被人拉住帽子,然後掉了下來,於夏有些不解地抬起頭,熟悉的聲音落在頭頂:
「夏同學,急著去哪。」
是刑肆。
「我我我......「
於夏張嘴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不是故意的。」
許際洲在旁邊抱著胸,覺得她這副樣子怪有趣的,好整以暇道:「誰說你是故意的了。」
刑肆站在對面,手裡夾著煙,看出來她的不對勁。
「心情不好?」
於夏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是挨欺負了。」
他伸手撣了撣菸灰,語氣肯定。
於夏被說中,下意識抬頭看他。
那點不開心瞬間消失。
但她並不打算說,刑肆也沒有勉強,這兩天是學校報到的日子,按理說不會有什麼事,他抬了抬眉尾,視線落在於夏打包好的飯盒上,問:
「一起?」
「......好。」
刑肆和許際洲在食堂二樓點了飯,於夏坐在他們對面,許際洲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天,反而是刑肆一直盯著手機,似乎是有什麼事。
過了一會,他走到旁邊去接電話。
十分鐘後,他拿了兩瓶水過來。
許際洲這會正吃著麻辣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擰開瓶蓋一飲而盡。
於夏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刑肆打完電話後就坐在那,也許是飯菜不合胃口,於夏餘光看見他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動作持續了整整三分鐘。
於夏有些好奇,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於是伸手去拿水瓶,結果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她一步伸過來。
他喉結緩緩滑動,五官凌厲分明,但語氣帶著笑,黑沉的眸子盯著她看,漫不經心地開口:
「夏同學。」
「你頭髮亂了。」
說完這句話,他擰開瓶蓋,把水放到於夏面前。
「啊?有嗎?」
於夏趕緊理了理頭髮,生怕在他面前失態,一緊張連動作都變得有些笨拙。
「好、好了嗎?」
她整理好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刑肆。
「好了。」
旁邊的許際洲咬了口肉丸子,差點起雞皮疙瘩。
咦。
這調戲小姑娘的把戲,他看著怪肉麻的。
他伸手搭著刑肆肩膀,正想說句什麼,突然肚子一陣痛,他五官扭曲了一下,立馬跑去廁所。
走之前還忍不住吐槽:「大爺的,這麻辣燙不乾淨!」
於夏看著他的背影,手下動作一頓。
許際洲很快跑進廁所。
於夏其實吃飽了,但因為刑肆坐在她對面,她總想做點什麼,才讓自己不那麼尷尬。
因為,她會忍不住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