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雨還在下,時不時伴隨著閃電,洶湧澎湃,天空是藍色黑,瀰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讓人看不真切。
於夏身上蓋著毯子,因為睡太久手腳有些發麻,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沒一會樓上傳來腳步聲,刑肆洗完澡走下來,身上還穿著白色的浴袍。
他發梢還滴著水,直接走過來,聲音有點啞,開口:「醒了?」
「嗯。」於夏點點頭,反應還有點遲鈍。
她伸手探了一下刑肆的額頭,已經退燒了,但為了防止再次發燒,還是叮囑他多穿點衣服。
第69章 「要讓別人知道,我們阿肆是有人疼的。」
刑肆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無奈:「知道了。」
窗外烏黑一片,室內的水晶吊燈亮堂,於夏恍惚,都有點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
刑肆吹乾頭髮,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又恢復了平時的吊兒郎當和瀟灑恣意:「還困嗎?」
於夏搖頭,有些朦朧地看著他:「不困了。」
他坐在一邊,手指抵在剛剛從冰箱拿的可樂罐上,「刺啦」一聲,褐色的氣泡咕嘟咕嘟冒了出來,他喝了一口,酥麻感仿佛浸透四肢百骸。
「爽。」
於夏有點沒睡醒,眼神怔怔地看著他,四目相對,刑肆湊了過來,直接把人拉進懷裡,手指勾著她的發尾,出聲:
「怎麼不問我這幾天為什麼消失?」
於夏調整了一下姿勢,輕聲說:「黎書葵告訴我,上個星期是你外婆的忌日。」
於夏不知道外婆對他的重要性,但她知道高二的時候,因為外婆的去世,刑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上學。
那時候誰也聯繫不上刑肆,甚至有人說,他想要自殺。
怕他會難過,於夏委婉地說出了自己聽到的一些傳聞,刑肆捏著手裡的金屬罐,沒什麼情緒地開口:「我媽在生下我不久後就產後抑鬱。」
「我一天天長大,她的情況就一天天嚴重,一開始她還能出去拍戲,後來找了個理由,隱退在家。」
於夏點頭,她知道刑肆媽媽之前是演員,十幾年前在一部愛情片中擔任女二,從此家喻戶曉。
「那時候我爸的公司正好有點起步,但我年紀小,我媽又生病,我哥......他的情況也不太好。」
於夏下意識睜大眼睛,她第一次聽說刑肆還有個哥哥。
那時候他們就住在竹林小築,刑文山忙著陪客戶拉投資,有時候忙活了一天,到頭來是一場空,回到家後還要照顧妻兒,事業上的不順就發泄在了他身上。
刑肆嘲諷般勾起唇角:「我記得小時候也挺調皮的,上山爬樹,弄的一身髒,他看不慣,逼著我去學鋼琴,馬術,擊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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