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於夏踏上了去西寧的列車。
經過一天一夜的中轉,她回到了南嘉市。
在飛機上的時候,她趴在窗戶邊,望著一望無際的白雲,腳下,黃河呈幾字形展開,遒勁有力,綿延著盆地、山丘、高原。
於夏想起,那天在沙漠上,她和一群人躺在帳篷里,漫天繁星,她感覺到,自己竟然離天空這麼近。
流星時而划過,一群年輕人享受著美好的靜謐時光。
於夏記得,她也曾跟一個人看過這樣的星空。
但現在,世界在她眼前,在腳下。
她不在執著於某個人,她希望,他們都可以去追逐自己熱愛的東西。
那幾天,她想明白了很多。
從一開始,於夏就知道,刑肆不會為她停留。
他怕麻煩,軍訓的時候,教官曾讓刑肆加入國旗隊,被他拒絕。
卻會為了建立棋牌社而請大家吃飯。
體質差,不喜歡運動,但為了加學分,會在運動會上報三個項目。
一向在學習上有天賦的人,熬夜做實驗,即使掛上二作,也要發表論文。
他應該,很早就在準備這件事了。
「夏,你的手機響了。」
同事拎著一袋可樂走過來,於夏順著看過去,號碼歸屬地顯示新疆。
但沒有備註。
她說:「掛了吧。」
「哦,好。」
幾分鐘後。
「夏,要不你還是接一下吧。」
同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
於夏接過手機,踩著柔軟的沙子走到一棵白楊樹下。
按下接聽鍵。
「餵?」
她明明知道是他。
刑肆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連續幾天的高原反應讓他緩不過來,醫生說,他要儘快回去。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如鯁在喉。
撥通電話前,他想,於夏,只要你服軟,哪怕只是一句關心的話,我就原諒你。
原諒你單獨和陳放見面,原諒你不辭而別,原諒你丟下我一個人。
於夏鬆了口氣,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刑肆能給她打電話,說明他現在平平安安。
同事們在遠處燃起篝火,向她招手:「夏,快來玩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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