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年她生日,芳姨親自讓人送來長壽麵,這份純粹的感情,是她不能忘懷的。
刑肆讓她在原地的等,他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
白色的賓利開過來,車窗半降,他唇角抿了抿:「上車。」
於夏去拉後排的車門,嘗試了兩次都沒打開。
車裡傳來男人的笑聲:「你覺得我會讓你坐在後面?」
她頓了頓,拉開副駕駛的門。
這個點,美食一條街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幾年不見,路面翻修了一回,店鋪換上了新招牌,風格各異,幾個穿著紅的城管人員在巡邏,比前幾年好了很多。
芳姨的麵館重新裝修了一回,復古的風格,製作台透明,芳姨一家在裡面忙碌著,刑肆帶著她找了個位置坐下。
陳芳茹連忙走出來,看清人後愣了一下:「肆哥兒,你回來了……還有小夏,你們……」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記得那年小夏一個人到她這來吃麵,看上去很低落,她問什麼也不說,只是朝她笑:
「芳姨,我很好,您別擔心我。」
後來她跟肆哥兒說了這事,才知道兩個人吵架的事情,她跟著著急,但肆哥兒也沒透露太多,後來兩個人一個出國,一個再沒來過她這。
她還以為,兩個人就這麼散了。
於夏乖乖叫了聲:「芳姨。」
她眼裡湧出淚花:「誒!」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陳芳茹把菜單遞到兩個人面前:「夏夏,你好久沒來了,芳姨又研究了幾種新的,你看看想吃哪個。」
女人聲音和藹又親切。
於夏不挑食,這幾年在外面,就算是白面饅頭她吃著都香。
「牛肉麵就可以。」
刑肆目光落在於夏身上:「我跟她一樣。」
「好,好,芳姨這就去給你們做。」
陳芳茹笑的眼角起了皺紋,吃完面後又拉著兩個人說話,於夏跟她聊起自己在考古工地那些事情,女人眼裡掩飾不住心疼。
於夏拍拍她的手:「我沒事的芳姨。」說著撩起衣袖,「你看,冬天一過,我就白回來了。」
芳姨擦了擦眼角的淚,摸摸她的頭:「好孩子。」
出了美食街,刑肆提議在附近散散步,於夏沒拒絕。
兩個人沿著路邊走,刑肆看見前方一攤積水,隱隱散發著臭味,正想把人拉到裡面,身後傳來一陣汽車飛馳的聲音。
幾乎是一瞬間,那聲音越靠越近,他想都沒想,扣住人的肩膀往懷裡按。
積水濺了他一身。
於夏被他這麼一拉,下意識抱住人的腰,又匆匆把他推開,才發現刑肆有點狼狽。
那積水是垃圾車故障漏下來的,奇臭無比。
於夏走在外側,他第一反應是護住她。
她記得,刑肆是有潔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