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他散淡抬眼,目光看著十字路口跳躍著的數字:「她喜歡考古,一個人在這邊我不放心,就跟了過來。」
他這次來這邊是代表南大過來交流學習,不過這件事沒跟於夏說,本來想給她個驚喜,但來了這邊後比想像中的忙,就連她來了可可西里的消息還是上車前才看到。
「那你咋不跟人說啊,剛剛走的時候我看人姑娘都不高興了,你倆結婚沒?我看那男娃子還挺殷勤的。」刀哥捅了捅他的肩膀,故意拿他喬:
「哎,不是我說,你小心媳婦跟人跑了。」
刑肆盯著前方的車流,聞言笑了一下,懶懶道:「跑不了。」
跑了他也能追回來。
於夏回到酒店後就洗了個澡,他們回集合點的時候一群人在那打雪仗,雪粒子直接撒進了衣服里,濕答答的難受了一路。
她吹完頭髮,伸手去夠放在床頭的手機,門鈴響了起來。
她打開手機一邊回消息一邊往門口的方向走,下意識問了句:「誰呀?」
沒人說話,她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轉動門把手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影挾裹著苦艾草的氣息籠罩過來。
是熟悉的味道。
面前的人低頭按住她的肩膀,於夏下意識後退,後背抵在牆上,滾燙的唇瓣落了下來。
她心臟砰砰直跳,下巴被人捏住,唇舌攪了進來,房間燈光忽熱閃了一下,曖昧氣息愈發濃重。
她手抵著人的肩膀往外推,過道里的燈亮起,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一出口只剩下低喘。
「刑、肆,門沒關。」
她眼裡蒙著一層水霧,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刑肆只停了一秒,腳一伸,把門帶上的同時直接抱著人到床上。
他低聲開口,眼裡滿是色慾:「想我沒有?」
於夏被他親的發懵,好半天才緩過來,氣憤地擦著唇瓣,瞪他一眼:「沒有。」
她才不想。
竟然敢玩失蹤,還偷偷背著她來了西北。
「但是我想夏夏了。」他神情呢喃,又湊過來親,被她躲過去。
「騙子。」
她睫毛沾濕,眼底積著層水光,一臉倔強地看著他。
「沒騙我們家夏夏。」刑肆摟住人的腰,半哄誘:「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原本打算今天任務結束就去寧夏。」
他翻出一個星期前訂的機票,日期顯示是今天晚上。
於夏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相信。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明天嗎?」兩個人一個多月沒見,她也挺想刑肆的。
「後天晚上,我跟同事換了值班,能陪你兩天。」
主要是格爾木離保護站不算遠,他能趕回去。
她眼睛立馬就亮了:「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