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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的耳朵上,還戴著枚紅瑪瑙耳墜子,面具也只遮了半邊臉,露出了雙寫滿傲慢的吊捎眼。

「看到沒?」

他踢了踢瘦子的屍體,嗤笑一聲:「膽敢拿了銀子就跑的,就是這個下場!」

不等眾人說些什麼,他就招呼身後的灰袍人道:「給他們鐵鏈先栓上,去龍尾道上拉練十圈再說,對了,不准穿鞋襪,給我光著腳跑,不流血別停下,知不知道?!」

賀安在季月槐背後,吸著鼻子小聲哭訴道:「嗚嗚嗚小爺想回家……」

「哎哎哎!嘀咕什麼呢?」男子破口大罵,「不想活就跟我講一聲好不好,我會立刻送你上路的!」

賀安立刻就不嗚咽了。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四人就真的光腳,跟著上百人的大部隊,跑在遍布粗糲的砂石的山道上。

結結實實的鑽心痛楚從腳底板傳來,但誰也無可奈何,畢竟,沒有哪門功法是能讓人凌空的。

季月槐尚且還能咬牙堅持,但其餘幾人已經快痛到昏厥過去了,尤其是賀安,他顫顫巍巍的幾欲跌倒,意志力即將崩潰。

而那耳墜男還在旁邊「激勵」他們:「廢物!這種程度的痛都受不了,你們還堅持的到賜禮那天麼?」

賜禮?季月槐捕捉到了這個詞。

賜什麼?怎麼賜?

他剛思索了沒兩秒,卻只聽耳墜男明顯高昂起來的聲音:

「喲,你們真是好命,第一天就能現場觀摩賜禮,都別跑了別跑了,走,帶你們去廣場,懷著感恩的心好好看看!」

第31章

馬臉男的嘴唇煞白, 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前方,喉嚨里發出渾濁的「嗬嗬」聲。

他想過此地兇險,但沒想到兇險到此等境界。

沸騰的藥鼎上方升騰出裊裊詭異的紅霧, 藥鼎周圍間隔佇立著相同打扮的灰袍人。

他們雙手扯著鐵索, 而鐵鎖尾端的數十枚鐵鉤硬生生穿透了男子的皮肉,將其吊在半空。

儘管相隔甚遠, 但那如蚯蚓般在皮膚下蠕動鼓脹的經絡,那咯咯作響幾乎要脫臼的下巴,還有那咧的幾乎要到耳根的嘴依然格外顯眼,讓人脊背發涼。

旭日東升,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破開厚重的雲層, 照耀在死氣沉沉的觀天崖广場上, 並未帶來希望的朝氣, 卻將男子的指尖照的反出慘白的光。

這接受賜禮的代價可不小啊……嗯?等等!

季月槐眯了眯眼,隨即瞳孔劇震。

起初,他以為那反光的是指虎或是戒指什麼的, 但細細一看,才發現是銀釘子。

十根銀釘子, 整整齊齊地扎透了被吊起男子的指甲蓋。

那耳墜男見他們震撼至失聲,似乎很是得意洋洋, 他自豪地介紹道:

「今日此人將要再次開脈, 接受共計三十六枚噬魂釘, 從此晉升使徒之位, 邁上苦痛超生的極樂之路。」

這到底是哪門子賜禮?這分明是慘無人道的虐待,怪不得他們出手闊綽,感情是因為來的人沒幾個能帶著錢活著回去的。

空氣里飄散的腥甜血氣似有麻痹人神經的功效,季月槐現在連呼氣都變得沉重而隱忍。

他算是對各類歪門邪道的修煉秘法有所耳聞, 但如此純粹的以苦痛為餌,蠶食意志力的變態手段,真是聞所未聞。

耳墜男哼哼兩聲:「瞧你們這熊樣,怕什麼?越是痛,他脈絡流淌的厄氣才越是精純,日後在江湖可不是橫著走?」

季月槐面色一冷。

厄氣?這不是人類的筋脈能承擔的住的。

他還在喋喋不休,可眾人卻已聽不下去,因為,被吊男子的吼叫聲幾乎要遮雲蔽日,晨光都快被他叫的慘澹了些。

就在他即將要暈厥過去時,灰袍人將他猛的放下,悶頭浸透在藥鼎里。

季月槐疑心自己聽見了他骨頭的碎裂聲。

但不出片刻,男子便又生龍活虎了起來,嘴角重新咧開,似乎很享受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快感。

圍觀的教眾們爆發出嘶啞卻歡欣雀躍的歡呼。

「下一釘是重頭戲啊,快到廉泉穴了。」

吊墜男語氣里的興奮難以掩飾。

「廉,廉泉穴?」賀安不敢置信地重複。

「耳朵聾是不是,重複個什麼勁兒啊。」吊墜男一把扯下身後灰袍人的面罩,指著他的喉結上方示意道:「就是這兒。」

只見他所指之處赫然已深嵌入一枚寒光森森的銀釘,貫穿喉骨從舌苔戳了出來。

怪不得昨夜那灰袍人說話腔調古怪,還隱隱透著笨拙與不協調,季月槐本以為他是人傀所化,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

此時,鼓聲大響,激昂而又癲狂的鼓點聲中,男子的嘴被掰開,從下顎狠狠敲上一枚銀釘。

扭曲的痛苦表情轉瞬即逝,下一秒,他愉悅的嘶吼聲已經與野獸無異,再無半點人性。

季月槐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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